长廷也明了(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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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里他遇到了因臆想症而自残后又PTSD被送来治疗的秦寒,比起其他人,她冷静安分得可怕。
  周长廷怀揣着好奇,认识了这个来自他家乡的姑娘。出院后,他们仍是保持着联络。画廊是他的产业,所以秦寒来牵线的时候他只当是举手之劳。
  再后来,秦寒又借助他的势力认识了圈内的一些人脉,他起先不以为然,直到邹圣诞的事情引起轩然大波,他才自知铸下大错。
  “你是怎么猜到,画廊是我的产业的?”周长廷不明白,他一直躲在幕后,荀雯峤是如何知道一些隐晦的事务。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只是恰好对人性有那么一点了解。你与我非亲非故,为了念欢你也不至于托周老如此大费周章地向我示好。”
  周长廷眉眼上扬,勾唇笑声爽朗,“荀雯峤,不得不承认,你才像是我本人会喜欢的类型。真不知道周毅是怎么想的?”
  雯峤不觉得这是可以开玩笑的话,她正要严辞斥责他,他却率先举起双手投降状:“四叶草闺蜜小姐,原谅我刚刚的口无遮拦,我发誓我对葛念欢小姐无半点异心。”
  “这点不需要向我发誓。”雯峤转身要走,却正眼对上了不远处举着香槟立在自助长桌旁,不知盯着她与周长廷看多久的男人。
  男人衣冠楚楚、英姿倜傥的模样,想来就是当年秦寒犯了病也念念不忘的那个名字的主人了——
  迟北徵。
  迟北定定望着二人,雯峤回望他,他梳着油头打着领结,西服是她挑选定制的,皮鞋是她惯常帮他搭配好的那款,可他长身玉立的大人模样,她好陌生。
  雯峤有一瞬间的鼻头发酸,想要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扑向他,说好想他。
  近在咫尺的周长廷似乎感知到她的情绪,他绅士地询问:“需要帮忙吗?”
  雯峤小弧度点头,她说,“麻烦你,帮我挡住他的视线。”
  周长廷照做,雯峤对他点头示意,然后转身就从旋梯往下奔逃。
  她做好了决定再跟迟北徵见面,便是离婚之时;但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点儿都没有。
  所以可不可以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雯峤只穿着披肩小礼服,在一月初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拦车。
  第二辆不愿意掉头的出租车驶远时,她的肩头被覆上了一件厚重的羽绒服。
  不必回头看也知,是迟北徵。
  他拽着她的手腕,十指往下探寻她冰冷的小手,裹入掌心熨帖。雯峤闪躲着拒绝,可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她躲都躲不开。
  迟北没有拉起雯峤就走,而是将她打横抱起,回酒店乘电梯下车库。
  雯峤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又被你发现了。”
  迟北低头瞥了眼她裹在肉色打底袜中的脚后跟,血泡什么的他都看不见,但他知道她穿着高跟鞋脚一定不舒服。
  “怎么没有带外套?”他问。
  “丢在霁峥车上了。”她答。
  再来便是沉默。
  他没送她回荀家,而是径直回了两人的家。
  雯峤想也好,上一次两人没有好好谈,这次她会好好跟他说的。
  打了一肚子腹稿,全部止歇于迟北徵的一句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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