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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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特地找了个太医瞧了瞧,免得弄出什么药理相冲的事儿,确认了都不过是些清热解毒的东西,用的都是宫里头出来的最好的品种,完美保留了药材原味。
  独自一人又顺着长廊走了一阵,江珏到了庖厨的地儿,府上的仆人行了个礼,其他就当没看见,没有一个人敢来拦她的路。
  跟着苦涩的药味儿,江珏听见两个人在那儿争论着什么,其中一个声音正是原本澹台迟的。
  “要不要再放点?药力够吗?”
  “够了够了,再多就要出事了。”
  “哦哦,那这药还要煎多久?”
  “做做样子,看着差不多就行了。”
  “你别是个庸医啊。”
  “呸,去你的庸医,我和你兄长都是一个师父教的,我是庸医那他也是。”
  “同一个师父教的你怎么在他手里连个回合都打不了?”
  “呸,那能一样吗?”
  两人正打闹着,一抹红衣如幽灵厉鬼般入了两人的眼,抬头一看,觉得不妙,拔腿就想溜。
  江兆是因为怕脸被惦记,还怕万一这女人真看上自己脸了,江栖不得直接把自己皮扒了。闻意是认出了这就是之前给了自己一掌让自己没能救出笑笑的人,知道自己确实身手一般,见江兆溜的时候没带上自己,索性就留了下来。
  但江珏只是往江兆去的方向瞧了几眼,片刻便想通了两人饰一角的事儿,懒得再去管了,低头瞅瞅烧到发黑的药罐子问了句:“这药是给他的?”
  “是。”闻意强咽了口水,做了答话。
  她这才正眼看到了闻意,长得倒也还算端正,问道:“你就是他的师弟?”
  闻意当她要问罪,当时就跪了下来,“还请您莫怪罪师兄,采花扰乱帝京一事是我一人过错,与师兄无关。”
  谁知道江珏根本没问他这话。
  “你告诉本宫,江栖是怎么病的?”
  “啊?”闻意一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江栖是——哦哦,您说我师兄?”
  见不止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江珏心里略微平衡了些,也愿意给这傻孩子一点甜头。
  她利诱道:“说说你师兄是怎么病的,若是实诚,那本宫今日便派人把韩公子送过来。”
  略微从江兆嘴里听闻过这位公主和自己师兄之间爱恨纠葛,闻意非常轻易就选择了救出韩笑,顺便成全了自己师兄的幸福,一五一十地说了昨晚配了药和冰桶的事儿,给江珏从各个方面分析起了这里面的原理,偶尔夹杂着几句夸赞自己师兄愿意为了让心上人消气的伟大。
  可惜他没能听说他师兄的心上人为什么会和他师兄闹脾气。
  江珏听着这事儿都没了脾气,打断了他满嘴那些她听不懂的话,从兜里把一个小包递给了他,让他下进正在煎的药里。
  “这是——”闻意有些踌躇,当着江珏的面打开药包,以面对来自宫廷的绝世奇毒的心态看向了里面,看清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甚至连准备好的银针都掉在地上滚了老远。
  “不会死人对吧。”江珏和他确认了一下。
  闻意艰难地点了头。
  躺在床上冥想了一阵,江栖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走了过来,他听得出是江珏和闻意,但闻意没有上楼。
  与江珏一道过来的还有一股直冲的药味儿,这让江栖思索了片刻,考虑到有闻意盯着,那大概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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