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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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自然会保臣。”他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一派有恃无恐。
  眼看着江珩真要发怒,江栖这才不紧不慢道来,“一边是公主,另一边是太后给您选的皇后,该做选择是陛下您才对。”他咬死了太后两个字,倒不是有多想去离间这对母子,纯粹是他和魏太后有些不痛快,也看不得别人痛快。
  “母后选的人,”江珩果不其然上了套,冷笑一声,“人还没入宫,这母族就敢猖狂成这样,入了宫岂不是要骑到朕头上了,朕看季家是连朕的龙椅都敢坐上来了。”
  江栖适时假意道:“陛下慎言,季家虽猖狂,但季大人乃我朝岭南节度使,留其一家在京中与太后照看,偏袒些功臣也是难免的。您看要不要去请了太后的旨意再做决断?”
  “去xx(这里是脏话,但没有熊猫头)的功臣,要不是母后执意要如此,他个酒囊饭桶如何能有今天这位置?”骂骂咧咧完,江珩回过了神,转头对着江栖愤恨道:“你别当朕看不出来你在煽风点火。”
  江栖喝了口茶,他言尽于此。
  “陛下,”外头传来禄公公的声音,他贴着与书房的门向里头通报道,“太后来了。”
  御书房乃政务重地,一向不容后宫的人随意进出,魏太后虽掌过一段时候的权,但也没能真正在这儿处理过政务,进来还是要江珩松口。
  一听到母后来了,江珩顿时就泄了气,端坐回了座位。
  “请母后进来。”
  魏太后在外头没听到两人的话,也就不知道江栖干了什么,见江珩面带怒容,只当他在为了昭宓长公主府和季家的事情。
  她知道这事儿和自己牵扯大,亲女儿和表兄家之间总得要做个取舍,该如何她还是拎得清的,只是季家也不能不顾。
  清了清嗓子,魏太后施施然开了口道:“这事儿哀家已经派人去了。”
  她这意思就是叫两人别再多管了,但江珩不依不饶,“不知太后您要如何惩治那季家?他们仗着您要用季家横行帝京,阿姊平白被人欺负到了头上,这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若是和过去一样小惩大诫难免下次再犯。”
  魏太后不知刚刚这对君臣聊了些什么,只当做江珩护人心切,今日说话冒失了些,连忙道:“你这是急什么?无论如何,哀家总不会让昭宓受委屈,季家乖戾任性,无论落得个什么下场,那也是他们自找的。但季大人乃我朝岭南节度使,陛下万万不可寒了功臣的心啊。”
  江珩刚想把骂江栖的话再骂一遍,但想到这是在母亲面前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看了一眼江栖,后者端着茶盏低眉垂目一声不吭。他执拗地又问了一遍,“不知母后要如何惩治季家?”
  “哀家让人削了季家除了季大人发妻之外所有妇人的诰命,”魏太后闭眼长叹道,知道江珩无论如何都是接受不了季家女儿的了,“还有那季家的女儿,无论嫡庶,终身不得入宫,季家小女罚去做了姑子。”
  江栖一针见血地插了一句,“太后您罚的都是女眷做什么?”
  魏太后像是这才瞥见了他,威胁似的瞪了眼多嘴江栖,冷哼一声,“什么时候轮到你插话了。”
  “不痛不痒。”江珩评道,他挥袖转过了身不再去魏太后的神色,也算是在赶人了。
  “你这孩子……”魏太后上去就要劝江珩,可江珩这次是铁了心要管到底。
  江栖懒得去看这母子俩拉扯,径自出了御书房的门,禄公公上来问候了一声,也没人来拦着他。
  出宫的路旁一株梅越过了墙,横斜上路。江栖捻了一些梅花上的雪,揉碎了花汁在里头落得一簇红,像极了血的样子,松了手落下,滴滴渗人。
  他不由得想起了江珏,她眉心画的花钿也是这般红艳,若是用手指抹了去涂在她的眼角,叫她哭出来,那就更好看了。
  可惜现在不行。
  “既然他们不管,那就只好我来了。”虽然江珏未必会谢他。
  他说着,侧首召来了人问:“公主在干什么?”
  一人未现身形,沙哑的声音已至,“回主子的话,公主和人游湖去了。”
  “游湖?”
  江栖话语上扬,抬眼瞧了瞧皇宫里的湖面,一片清凌凌的冰影,不见一个活物在上,帝京的冬日似乎一向如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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