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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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臣的私下的议论里,都道一门双相怕是会惹天家忌惮,阮奕出任鸿胪寺卿反倒是好事。
  东宫明显无奈。天家可不忌惮,让他做左相,他不做,他非要做鸿胪寺卿。说是就想在临近诸国到处走走,巩固苍月与临近诸国中的关系,睦邻友好。
  顺帝笑了笑,由他去吧。
  东宫叹道,他这是日后都不想做相位了。
  顺帝看向东宫,人各有志,他做鸿胪寺卿也很好。
  东宫语塞。
  顺帝似笑非笑。
  想起许久之前,阮奕和范逸都不合,明争暗斗得厉害。但从月牙湖时,阮奕忽然恢复,两人一道骑射开始,之后得走动便亲近了。那时范逸忽然跑来给他说,做了一个梦,细数了苍月未来十余年的动荡。环环相扣,丝丝入木,连人物的性格都如出一辙,真实得不像一个梦能做出来,更不像范逸能觉察得到的。
  他当是范逸有秘密。
  直至后来,阮奕出使南顺,被朝帝扣下,回来同他说起的朝帝活过一次的那翻话。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范逸早前给他描述的苍月动荡。
  因为真实,所以如出一辙。
  更如出一辙的是,都真实得,绝非一次转述能详尽的。
  他是信阮奕的话,知晓他日后会官居右相,拿下东部十八城。
  但重活一次的人,如果不止朝帝一个呢?
  顺帝嘴角勾了勾,那范逸同阮奕忽然和好,范逸又突然给他说起梦到苍月后来的事,便也不奇怪了。
  做过一次右相的人,不想再拜相,就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顺帝笑笑。
  (二)关于公子若的画与软饭
  出使的时候,赵锦诺又做小厮扮相,一路跟着阮奕。
  阮奕出使,她便采风。
  去了早前许多没去过的地方,也画了许多早前未画过的人和风景,旁人是文思如泉涌,她是下笔如有神,信手拈来就是一幅。
  公子若从早前一年到头难见一幅画作,到如今能半年一幅,四个月一幅,幅幅精湛,似是到了一个新高度。
  从画人,到画山水,到画鸟兽,甚至连佛像都画过,涉猎越来越广……
  尤其是佛像,同临近诸国的佛像都不同,更像是由羌亚去往西域途中的石窟佛像灵感而来。
  于是有人开始研究公子若的行踪,还真从公子若的画作中推演出了“他”的踪迹——公子若这是在满世界的跑,满世界的画……
  结论一处,吓得赵锦诺赶紧将所有的画作都打乱了顺序,才往司宝楼送,或是挑着送,怕真被人寻出蛛丝马迹来,让她永无宁日,她想同阮奕一道,四处采风画画,首要的便是捂好马甲才是。
  阮奕笑不可抑。
  阿玉对于画画的喜欢,远超过他早前的想象。
  也正是如此,阮奕眼中才复杂几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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