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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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繁花曳地,又如牡丹吐蕊,雪肤展露于视野之内,红色明媚里绣着两只戏水鸳鸯。她牵着对方的憨厚,拨云见雾般去见巫山美景。
  雪峰落积雪覆岭,白雪绵延铺陈而下,若细流款款而动。山脚下有芳泽三角之地,栽有一株含苞待放的红梅株,云海翻转间,可见天地间陡然有巨峰坐落。
  没等细看巨峰上的端倪,又见云海翻涌,却闻涓涓咕咕流水,以及天际风啸雷鸣,梅花落了一地残红。
  山呼海啸之音不绝于耳,得见海市蜃楼、良辰美景。
  林云芝满身细汗方休,初时疼些,落了梅红后,又在小心翼翼中得了痛快。她觉得一切宛如一场好梦。
  “谢谢”陶家兴见了那片染了红的帕子,颤着音。
  林云芝明白他所谓的谢谢是何意,无力又不失欢喜的道:“不客气”
  也许,明日才是她与陶家兴的开始。
  余生路还很长,但却有了扶持之人,再艰再难,都该知道,他们已是万幸有了彼此,有了渡重山、赴蜀道的勇气。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往后的路,路遥马疾,让云芝和家兴自己去走吧,谢谢大家看着他们走到一起。
  第87章 、番外一.圣旨
  廷试在会试一月后于正阳殿考察, 当日由着鸿胪寺寺正带至皇城外郭,于丹阳门前交戈, 司礼监上官领着入内城玄武正门,及过三座汉白玉拱桥、天坛宫阙,得以朝见金銮殿和九五之尊。
  大殿肃穆,不少贡士叫金銮殿梁柱上张牙舞爪的金龙吓得抖如筛糠,腿下一软,或是倒下时勾翻了书案,或是手肘拉扯下砸碎了笔墨砚台, 叮当一阵忙乱后,大殿下登时乌央央的跪了一地登科子弟的人头,直道赎罪。
  陶家兴回想起来依旧觉得脊背发凉,偌大的殿宇针落可闻,那种窒息的压迫,让人跟着心惊胆战--上头没让落座, 这会儿出差错,可谓是自毁前程。
  只闻,龙椅上传来轻咳声, 侍官闻声而动, 他扫了眼地上瘫坐的贡士道:“入了殿试,往后你们便可自称天子门生。本是光宗耀祖的美事,只可惜这些坐于地上的贡士,如今得见天颜却于殿前失礼, 此番殿试你们也不必参加了, 都且回去吧”说完,命人将瘫软在地的贡士全都请出金銮殿。
  那些被请出去的贡士登时面如死灰,但好歹还知道, 金銮殿上不可大呼小叫,只能不甘心的往龙椅上瞥,寄希望于上头会打断这些侍卫的动作。
  可是没有,皇帝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似乎也是默认侍官所为,或者说侍官如此行事,是得其授予。满殿里留下来的见状,顿时不敢再四下环顾,生怕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前人”的下场。
  “诸位贡士都坐吧”侍官点了点头,颇为满意这群贡士的反应。阶下的得了话,小心翼翼的坐在自己的书案前,好整以暇。
  得皇帝授意后,侍官道:“而下,宣读策题--何为捭阖?何以为捭阖,该作何解?一刻为限,不可交头接耳,请诸位贡士立手而答。”
  话音刚落,横摆在殿内的紫金三足貔貅香炉被|插|上香,袅袅白烟升腾而起。待着香燃尽,便要开始作答,若答不出或是答错,此番便就落榜了。
  殿试旁的不考,只考策论。题目多半是皇帝随性所想,也可能是由翰林院所处,保密性极强,不可能有人能于殿试之前而透知。且其涉猎甚广,不计事的大小。
  在场不少考生面露难色,不为旁的,只因这策论题难了。俗话说,题越简越难,越繁杂其实越简单。此次的策论题目乍一看可以论国家大事,可仔细一琢磨又并非不能够以小事做答。所以,在场的一时都拿不准皇帝究竟要考的什么?
  香一节节燃烧,殿内气氛越来越凝重。只见烧至末端,只见这回不是侍官尖锐的公鸭嗓,而声音却是沉重低沉的,在座的神色都跟着陡然一紧。
  无他,上头只有两人,除了侍官,这声音即便不用脑子也能猜出来是谁的。
  “今年会试会元何在?”皇帝淡淡的开口,年逾花甲,早已经鬓生白发,但声音却依旧中厚,不堕其在外的威名。
  皇帝不会细问每位考生,因其一不知对方能不能答上来;其二,他并没有那么多耐心,毕竟有底气的都自己立手而答,等着他问的自然是没想法,何苦要多此一举。
  而最多能让他开口问的,一般下多是会挑杏榜前几位的细问,其中会元更是必有的。不然下头翰林院用来做什么?没有真才实学,也敢将人推至会元的位置?
  皇帝见一人从书案前缓缓站起身,倒是颇为镇定的行了礼,他心底略略有些肯定,脸上不由得露出些慈笑来:“不知会元对此问何解?”
  站起身的不是旁人,正是于月前得中会元的陶家兴。于天子跟前要说毫无紧张,那是假的,关系到往后的仕途。他隐在手袖里的手霍地攥成拳,像是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似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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