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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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队的判断完全出于直觉。
  这对一个警察来说简直是笑话,哪个警察是靠直觉抓人的,但他就是这么告诉的宁凛,他说他怀疑动手的人是贺望歧。
  宁凛问:“为什么不是唐骞?”
  叶队:“他那个人很虚伪,自视清高,总声称自己做的是毒品的仁义生意,不轻易动手杀人。”
  只是把所有腌臜事儿都给别人做了。
  自己杀人,和指使自己的走狗杀人,有什么区别。
  好像血没溅到自己身上,良心就能少一笔债一样。
  宁凛问:“他们为什么找上我弟弟?”
  宁冽就算吸毒,和毒贩头子怎么会扯上关系?
  叶队说:“这只是我的一个很浅显的判断而已。死的人是阿程的父亲,这太蹊跷了。况且以宁冽一个汽修厂工人的身份,他搞不来枪。”
  江喻在此时出声:“好了。”
  他走到宁凛身边,揽过他,将他往门口带。“别问了,走,看看你弟弟去。”
  宁凛却不动,他笔直地立在叶队的办公桌前,低下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放在他的桌子上。黑色短袖勾勒出肩背上的脊骨,肩胛骨形状明显。他的脊梁很硬,如他这个人一样,不听人事,不信天命。
  叶队不接:“你想干嘛?”
  “真相。”他说,“我想要真相。”
  “我这里没有真相。”
  宁凛问:“哪里有?”
  江喻快步过来,掰过他的肩,冷声道:“宁凛你够了!听我的,跟我走。”
  宁凛摇头,眼睛看着叶队,一字一顿:“告诉我,真相在哪里?”
  江喻几乎是用求他的语气说话,“别问了,宁凛,走吧。”
  他坚持不下去了。
  宁凛此时此刻的模样,无端让人联想到了当初的那个人。
  英勇、无畏,向阳而生,满腔热忱。
  付出所有去追寻公正,要天地安稳,要山河无恙,要用法律洗刷污名。
  哪怕代价是覆亡己身。
  叶队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她,“要我说实话吗?”
  “你说。”
  叶队捻着烟,眯着眼打量他片刻,又低下头去,“我不知道。但你如果想要知道,我倒是有一个方法正好适合你去做。”
  江喻的眼神忽然变得很难过,他负隅顽抗,垂死挣扎般说道:“叶队,他才读大四,他还没毕业,他做不了这个。”
  宁凛:“我可以。”他看着叶队,“只要你说,我都可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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