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过就别怕地狱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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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夏天来得很早,连着几天的闷热总使得所有人的心难以平静,尽管如此,孟晚珍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同。
  梁成的生意有了麻烦,总在长期出差,所以她独自在家挥霍着时间。话是这么说的,但总也不是一直独自一个人。
  她是从阳台跑过来的,鞋跟“踢踏踢踏”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进屋的时候头发早被风吹的乱七八糟,但这种悠然又自在的日子,还是很合她的心意。
  “你怎么还在?”是明知故问,她直接侧身坐在了书桌上,是在梁思齐的对面。
  梁思齐其实早看见她了,就在她开门的时候,屋子里其实很亮,可她从外面进来时,带着夏天热烈的的风那样,她就是夺目的光。他有些恍神,就像前不久在黑夜里独行的人刚抬眼看太阳,哪怕再用力,眼睛里只会看到五光十色的斑点在飘荡,教人瞧不清,绚烂斑斓的光欺骗并且模糊了人的视觉神经,可某种不可说的玄妙却直击心脏。
  这种感觉让他回忆起不少往事,比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缓缓地挽起头发,紧张地摸了摸耳朵,又比如那次她不耐烦地踢掉高跟鞋,坐在桌子上,脚尖直接踩在地面的白色瓷砖上,手里捧着一束干枯的不知名野花,耳边的红宝石坠子闪着亮光。
  于是,梁思齐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直到近在耳侧的呼吸声才让他回神,孟晚珍刚好抬眼,与他对视时,便露出颇为欣赏的神情。
  “配你。”原来她将一朵鲜嫩的野花压在他的耳朵旁。
  他还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慢慢将黑色的笔帽盖上,“像话吗?”
  “要不要出门玩?”他站起来,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哪怕这样坐在桌面上,他站在她面前还是能微微俯视着她。
  “不想出门,”孟晚珍伸出自己的手臂,“外面太闷。”
  梁思齐一把拉起她,她的皮肤贴上了冰冷的纽扣,凉意袭击着皮肤,她稍微有些往后闪躲的意思,“太凉。”
  “不喜欢?”他抱紧了她。
  她便伸手圈住他的腰,脸闷在他的胸口,“喜欢。”
  他们的关系一直保持着,无论是那种,人前人后各有姿态。或许有过焦灼和挣扎,却总在尽量保持失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很微妙地勾连着,越想理清楚反而纠缠得越乱,那还不如不去理不去想。
  她不求别的,只要你知我知,心照不宣。
  但梁思齐是不甘心的,于是,没多久看到门缝外的梁成时,他心里是快慰的。
  他们只简单地对视一眼,梁思齐又低头看花去了。此时梁思齐和孟晚珍各自在做着各自的事,中间隔着一张茶几,背后窗外的光透过玻璃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一个看字集一个在摆弄花束,就算这样,男女之间那点微妙的暧昧是任谁都能看明白的。
  梁成发现他们的事,其实是梁思齐早就料想到的,或者是他心里期待的,他没觉得难堪,愿意保持这种关系,是他不愿意逼迫孟晚珍,愿意让梁成知道,是他不想永远保持这种关系。
  所以他看着梁成看了一会儿就落荒而逃,他并不戳破,也不故意摆出亲密的姿态,因为这只是他和孟晚珍在一起时自然的相处,这种平常最是伤人。这就够让梁成明了,梁思齐承认,自己这样是心存嫉妒,因为自己看到过更多次,这算是自己的报复心吗?
  可真是卑鄙啊。
  “这是你写的?”孟晚珍拿起字集,“你的字和你父亲的字还挺像。”
  “他爱模仿我的字,”梁思齐看了一眼,“这字能帮他搭很多桥。”
  “你以前爱给别人写信吗?”
  “我太忙了,不怎么写,用电话就好。”他摸着她的头发,“你若喜欢,我给你写。”
  不知为何,她总有些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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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成变得更加忙碌,商会的合伙人已经失踪一个月左右,他总是早出晚归,愤怒和忧愁合起来伤害他的理智与健康,他总是在发火,哪怕怒火的承受者是自己的妻子也没有让他悔过或者生起怜惜。
  梁成知道自己还为了什么,只是他不敢怀疑,也不想去深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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