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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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到天色渐晚,四人在白皑皑的天地间出了一身汗,才觉得肚子饿了。彭薇提议说想吃延边菜,于是卸下装备回到车上后,陈准要司机介绍不错的饭馆,司机说了两家,一家的主食好,一家的菜好,一行人合计一番决定去主食好的那家。
  哆哆嗦嗦下车,顶着刺骨的寒风进了饭店,一落座,彭薇和陈准就抱着菜单开始漫天点菜。陆西和程阮还没开口,就已经听到他们几乎炒了半本菜单,两人无语的对视一眼,默契地放下菜单,各自抿了口热茶。
  东北菜量大,他俩点的菜逐一上来后,一个桌子很快摆不下,服务员过来搬了旁边的桌子拼过来,见他们不断地喝着热茶,随口问道,“要喝酒吗?”
  程阮脱了手套之后浑身发冷,一听顿时馋酒了,“有什么酒?”
  “米酒,烧酒,白酒。”
  “要烧酒和米酒。”
  饺子和汤饭端上来后,彭薇拿筷子挑了点饺子酱送进嘴里尝,尝完又拿起调羹喝了口汤,满足之后,冲陈准翻了个白眼,“帮你讲了,肯定点多了,等会我还想吃打糕,这样吃完哪还有胃?”
  陈准瞥她一眼,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她盘子里,“说的好像你没点菜一样的,而且你什么时候吃完过桌上的菜。”
  “切,浪费伐啦?”彭薇拿起酒杯喝了点米酒。
  陈准不以为然,挑眉道,“谁说浪费轮得到你说伐?好笑哦!”
  程阮听见他俩你来我往的挖苦忽然觉得莫名温馨,似乎有一种生动的烟火气在二人中间流窜,泛着浅黄色的温暖光晕,让人觉得岁月静好。这两人不在一起后于人前总划清界限,像现在这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的场面,很久都没有展现过了,程阮望着他们,不由得莞尔。
  陈准夹了一瓣蒜放进彭薇的碗里,转头问程阮,“程阮你要不要腊八蒜?”
  程阮没来得及开口,陆西就帮她拒绝,“她不吃蒜。”
  “噢?”陈准的脸色变得不怀好意起来,目光投向陆西,“你确定她不吃?”
  程阮端起碗去就陈准夹着油绿蒜瓣悬在空中的筷子,“额…我来一个。”
  “你…”陆西有点惊讶,程阮以前是一个连丁点蒜蓉都碰不了的人。
  陈准得意的很,筷子还没收回去就插话,“你看吧,我就说她会要。”
  程阮有点无语,夹了一个白胖的饺子放进陆西碗里,对他说,“我这几年口味变了。”
  彭薇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冻坏了脑子,好像尤觉得程阮说的不够充分,半是拆穿半是补充道,“得了吧,就是当年吃了商衡家保姆包的饺子,被逼着就了瓣腊八蒜,突然就对吃蒜开窍了。”
  程阮抬起眼皮狠狠瞪向彭薇,妈的什么岁月静好,狗屁,这逼跟陈准在一起后,连话都开始不会说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程阮边瞪她边讪讪找补,“...没有,别听她瞎说...”
  陈准是个顶炮仗的嘴,硬是不打算放过她,“我看你是在骗人!”
  程阮嗓子眼里憋了口气,一个眼刀飞向陈准,“你不吃饭吗?嘴巴就只会在这儿吧吧说个不停!刚刚谁在那里喊饿,说饿得要死要活的?”
  陆西倒表现得好像没放在心上似的,伸手拍拍她的背,语气温和地开解,“吃个蒜而已嘛,不是什么大事。”
  程阮觉得那只若有若无拍在背上的手阴森森的,背上不自觉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晚上回到酒店,他俩围在陈准和彭薇的房间里干掉五瓶烧酒后,她已经没有神智去惦记陆西是否会记仇这件事了,她软塌塌地靠在陆西的肩上回到房间,酒精和房间的暖气将她的脸颊熏的红彤彤的,醉鬼似的赖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陆西没有如往常一样将她抱起来往浴室去,而是压下来罩在她身上,抵着她额头问,“你跟商衡之间比你告诉我的要多吧?”
  程阮迟疑了一会儿,懒懒地说,“没有啊,都告诉你了。”
  陆西的食指绕着她颊边垂下的发丝,不咸不淡地揶揄,“不仅学会吃蒜,现在骗人也很会了?”
  程阮冷不丁呵呵笑了几声,似是而非地转移话题,“房间里有股味儿,你闻到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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