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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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 江元白也想不明白。
  一来他自小受到的教育,是不会喜欢上一个文墨不通,嚣张跋扈的贵小姐, 二来他每每看见她都会做的噩梦, 无疑预示了沛国公府日后的劫难,既知国公府难逃灭门, 他自是不会与之过分交往。
  是以,当年陈怀柔献出的金银珠宝,官场关系, 对他而言,远不如保命重要。
  哪怕那个人如此鲜活的跃入自己的脑海中, 皆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来为之搏命。
  如果硬要找一个理由,也许是现在的他, 足够强大,也自信能将沛国公和她护在羽翼之下。
  当年的他,什么都不是。
  “我也不知道。”他笑,拇指擦着陈怀柔的鼻尖,慢慢移到唇上, “见色起意?”
  “鬼才信,那你这反射弧未免太长了些,本小姐当年美貌更甚今日。”陈怀柔推开他, 又特意寻了别的话题。
  “我哥的来信你看了吗?”
  她指的是陈旌与司徒宏北上的事, 司徒宏率军从密林中暗自行军, 意图很是明显。
  “恐岳丈岳母大人会紧随其后,与他们汇合共同举事..”
  “不是举事,是复仇,让该死的死, 该惩的惩,让真相大白天下,让建元帝和太后为他们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陈怀柔纠正了他的说法,殷红的唇因为慷慨激昂而变得水盈盈,江元白不置可否。
  “自四皇子代行祭祀之礼后,大皇子与二皇子屡次与他示意拉拢,据暗线消息,二皇子有夺权篡位之心。”
  江元白叹了口气,捏着手负在身后。
  自他答应出任节度使之后,便对朝局计划有了改观。
  今日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他只觉得京城乃是非之地,无论何等人踏入,都会被拽进那一滩浑水之中,就连最初入京的企图,也都变得无可厚非。
  “杜兴平也要跟着造/反?”陈怀柔忍不住吸了口气,又道,“大皇子呢?他不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吧?”
  “起先是不知道的,后来我们着人透了些给他,他已经跟左相联合了兵力,只等二皇子与杜兴平起兵之时,来个殿前救驾,届时二皇子必然失去入主东宫的机会,满朝上下,也无人能与之抗衡势力。”
  若果真这般简单,江元白今日也不会愁眉紧锁。
  此其中,必然还有纠缠不清的暗线。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四皇子呢?
  “正如你想的那般,四皇子要看着他们两人争斗,”江元白顿住,回头,若有所思的似自语一般,“我虽不知他具体想如何行事,可无非结果有二。
  其一,在大皇子二皇子打的火热之际,挺身对建元帝相护,得其重用后,与二位皇子残存下来的那位再去争夺入住东宫的机会。
  其二,借两皇子之乱,杀建元帝,将罪名安在那两人头上,借圣旨昭告天下,他才是建元帝名正言顺立下的储君..”
  “他会仿写建元帝的笔迹?”
  江元白笑而不语,点了点头,陈怀柔便有些惊诧过度了。
  原四皇子城府如此之深,竟然早早想好了退路。
  模仿一个人的笔迹,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绝非一朝一夕之笔力。
  “你会回去?”陈怀柔慢慢沉静下来,对上他深沉的眸子,功成名就,高官傍身,这不就是他最初考取功名的目的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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