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为何这样】02去凡间(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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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着花苞的手强劲有力,阿箩却没觉得头皮疼,七爷肯带自己去她乐的了不得,和抱腿一样抱住七爷一只手臂:“昨日七爷给的桂花糕甚好吃,阿箩都舍不得吃。”
  “所以你就把桂花糕埋到土里?”谢必安无情地抽回自己的手。
  谢必安抽回手,阿箩又抱住:“不是埋,是种,咱地府的土肥沃,过几日就能长出桂花糕了。”
  “谁告诉你的?”接连几次抽回手都被阿箩抓住,谢必安干脆拿出哭丧棒来威胁她,“松手,一介婢女,抱主之臂,何来的规矩。”
  他不厌阿箩亲近,只是这等靠肉的亵//狎事情需避人耳目。
  阿箩见哭丧棒,松了手,若无其事地来个反侧欠伸,不高不低地飘在谢必安身旁:“不是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吗?那种桂花糕,一定会得桂花糕呀。”
  阿箩自信满满地回话,不知信心从何来,种桂花糕只怕埋在地上的桂花糕已经变成泥土了。
  谢必安无从置喙,心里笑了几声,也不和她分辨,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不伤人的话:“你倒是会举一反叁。”
  能出地府,阿箩心情太美,不觉喜形于色,捂着嘴格格清笑了几声:“七爷谬赞了,其实这叫知识渊博。”
  “是挺渊博,七爷都没听说过。”途中谢必安想起范无咎的衣服在自己府上,没有洗,于是曲折数武,折到范无咎府上翻出一件崭新的黑衣黑帽捎上。
  阿箩盯着黑衣许久,问:“昨日七爷为何要穿八爷的衣服?七爷,前几日穿黑衣蒙面的是不是你呀,你为何要这样呢?”
  阿箩随口一问,却问中了心事,谢必安不凉不酸道:“多嘴。”
  前几日被大黄这只恶鬼咬伤了,手腕,脚踝都是大黄的齿痕,阿箩知道了一定会敲锣打鼓告知酆都城所有鬼魂,她心上藏不住事情,索性就宿在无常殿起疾。
  范无咎说她吵耳闹心,一座城都是她的声音,口喊想念七爷,七爷快回来。
  酆都城没有规定说不许吵闹,罚又罚不得,闹得阎王险些就地拟一条规矩,拟一条不许吵闹的规矩。
  每回谢必安出城,阿箩都是如此,她生性就是如此,死了快一百年了也难改。
  是啊,她死了快一百年了,很快就要去投胎住世,快活地当个有血有肉的凡人了,掐指算算,明年就该走了。
  谢必安恍惚中一念而来,伤未好,便换个身份回来看看她,然而每次回来,都看见她和阴兵鬼差如火如荼地打交道,心里有点酸,养了她近一百年,她说的想七爷只是随便想想而已。
  ……
  将到城门的时候,阿箩来了精神,摆出一副傲然的架子:“赵源说七爷一定不会带阿箩出地府,嘿嘿,今日阿箩就要大摇大摆与七爷走出地府,嘿嘿。”
  在众目睽睽下,阿箩挺腰抬胸走出了城门,但赵源不在,她心里奇了个怪,飘几步路就拗颈看一看城门,嘀咕:“怎的今日赵源不在?”
  阿箩叁提及赵源,谢必安不太高兴,冷了半边脸,撩衣拨步前行:“不想出府就回去。”
  “七爷等等阿箩。”阿箩反应过来时七爷已离自己好长一段距离了,她“嗖”的一声飘过去,飘太快,弄得周遭的气氛氤氤氲氲如堕梦境。
  谢必安从地府去人间不消经过前面七站,目闭嘴动,念个口诀,二人就到了一座土地庙。
  土地公土地婆见七爷,把臂躬身曳杖来迎,范无咎与二狗子在土地庙里等谢必安多时了,阿箩见到范无咎,礼貌行上一礼:“八爷安好。”
  今日八爷穿着七爷的衣服,阿箩魆魆地看了好几眼,七爷穿黑衣白衣都好看,八爷穿白衣与七爷相比,可是等而下之,等而下之也。
  她想问八爷为何要穿白衣,想到七爷说她嘴太多,她不敢问了,就是嘴里有话想说些什么,不说心里难受非常,她飘到七爷身后偷腔说:“还是阿箩的七爷穿白衣最好看了。”
  七爷穿上白衣,像极了一位诗压肩头,谈词爽朗的文人,再往上说,就是一位飘飘然有凌云之态的大人,越看越有滋味。
  地府里镇日昏黑无亮光,长居在地府的阿箩没有日夜之分,只知道城门开了算是朝时,城门关了算是夕时。刻下人间天才泛亮,阿箩趴在窗边看袅袅初生的太阳,天色每亮一分,她会发出不小的惊叫:“啊啊啊天亮了,七爷天亮了,亮了。”
  范无咎见阿箩颜色惨改,指着趴在窗沿的阿箩问谢必安:“小白你带她来干甚?吵耳又碍手碍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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