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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飞霜立刻打断他:“没什么可说的,娘就是看看,你看阿行就没这么多牢骚。”
  沈秦箫无奈地转过身,实在不敢把“他那是心愿得成自然高兴”说出口。
  徐行向他挤兑挤兑眼睛,然后撞了撞他的肘子,笑道:“咱俩自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呗,当受则受吧阿箫。”
  沈秦箫没好气地怼他:“谁跟你有福同享,自个儿偷着乐吧!”
  要说换个衣服本来也没甚麻烦,但也许是这一辈子都不能再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穿上这么一身衣服,秦飞霜觉得很是遗憾,于是一来二去的让裁缝到山庄来一起量体裁衣,沈秦箫也成了一个捎带的。
  徐行一手揽过沈秦箫的肩,真心实意地笑道:“虽然这次有可能做不得数,但是阿箫,咱俩兄弟一场,总有一天我会请你喝我的喜酒的。”
  沈秦箫听见这话,面色终于温柔下来,坚定道:“一定。”
  ·
  那晚在沈寒潭的屋子,徐锦亭说出那一番话后,顾长河沉吟了良久都不做声。
  徐行那孩子他也是见过的,这几年沈秦箫不在太白山庄里的时候,小辈间的接待都是由这个年轻人来操持上下。
  沉稳、做事有条有理、性子也好,照太白山庄的意思,明显是把徐行当作第二个徐锦亭来培养的。
  沈寒潭能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紫薇堂主徐锦亭绝对居首功。而从徐行的行为举止观察,能看出未来也是一个能挑大梁的人。
  更莫说,徐锦亭是阿丽的丈夫,当年阿苏提放亲如姊妹的阿丽回到中原,也的确许了这么一个诺言。
  可是……
  照如今的局势,太白山庄未来明显是要登上那个位置的……
  沈寒潭尚从自己兄弟徐锦亭这一句话中得出极大的信息量,一个念头突然闪了出来,解围道:“不如我们先问问孩子们的意见。”
  徐锦亭回头笑了笑:“我看阿行今天魂不守舍的,还拿了他娘的玉佩,估计方才正跟着阿箫一起去客房后院吧。”
  沈寒潭对徐行从来就是当亲侄子看的,心里丝毫没有一点“徐行抢了阿箫的亲”的想法,只觉得此时若能这样解决,那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顾长河知道将沈秦箫变成女婿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无奈也只能推脱说明日问过云烟的想法再行考虑。
  而第二天,顾云烟就说出了那个跟沈秦箫商量好的计划,沈寒潭听到“她不要沈秦箫娶她”的时候,正要勃然大怒一把打死这个没有担当的逆子,徐行却在此时恰到好处地站出来,说自己此生非顾云烟不娶。
  僵持不下的众人经过几番争执终于达成了一个权宜之计——先放出英雄帖,但不明说云烟到底是与谁成婚,只是造出这么一个势头看是否能引出傅义天前来;另外,沈寒潭要认下徐行为义子。
  顾长河这才满意地答应了——若是梵缇搅和了婚事,那正好有借口把责任推到自己这个外甥头上,而若是婚礼顺利,那徐行也的确是沈寒潭之子,他们对外昭告的并没有说错。
  沈寒潭当天就认了徐行这个义子拜了宗庙,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
  秦飞霜看着这两个孩子,心里一阵酸楚与事偷偷转过头去摸了摸眼泪。
  徐行那句话是真真切切说到了它的伤心处,她吩咐下人们督促着把不合身的地方记下来回去好好改,便带着那流水一般的托盘匆匆忙忙地出去,免得让孩子们不自在。
  沈秦箫徐行看着秦飞霜的背影远去,也纷纷安静了下来。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良久,徐行问道:“阿箫,之后你怎么办?”
  沈秦箫低下头,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等到天下太平了,我就远走高飞。反正南边儿有他们正统的皇室血脉眼巴巴地等着,我才不掺和。”
  他转过身,冲徐行勉强笑了笑:“你也是我们沈家的人了。以后太白山庄就靠你撑着,弟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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