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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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是什么?
  他仔细想了想,补充过往需要细节,大概是想要听一些细节上的故事吧。
  李泯认真回忆起来,慢慢地说:小时候爸妈不喜欢看见我,别的孩子也不愿意看见我。
  他们说我可怕,冰冷,没有同情。
  有人在我面前摔下高楼,流了很多血,我也没有眨下眼睛。他们说我是魔鬼,是厄运。最讨厌看见我了。
  爷爷把我从那里带到他身边,说你没有朋友很好,你不需要朋友。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需要让任何人相信你,只要权力在你手里,不管他们怎么看待你都没关系。
  我要自律,要遵守爷爷制定的规则,如果违反规则,他会把我送回那里去。
  从学校放学之后,要做爷爷留下的功课,不同的老师会给我上不同的课程。集体活动必须退出,我应该是一个人做完所有事情。
  有时候奶奶会来接我到她那里去。
  在奶奶家的时候可以不做功课,不过回远云庄园会加倍。
  直到奶奶去世前,请求了爷爷爷爷才解除了游戏规则。
  期限是十年。
  李泯对上景予怔怔的目光,说,还有最后一年。
  那您的父母呢?
  为什么从不制止,到后面也没有他们参与的痕迹?
  整个家里,就没有任何人对这种教育方式提出一点点异议?
  死老头子他凭什么要让别人为他的变态掌控欲买单?
  说得好听是在培养后辈,其实就是在锻造趁手的工具,只要锋利好使就够了,工具的感受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冷酷又极其自私。
  景予倏然埋下头,把脸藏在胳膊里,闷声闷气地道:其实不用对我说那么多
  他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让李导把自己的过往都交代出来了,才说不用把伤心事交代得那么仔细。
  景予第一句话问出口之后就后悔了。面对李导,他怎么总是忍不住越界。
  也或许是
  李泯根本没有给他设置界限。
  景予心头一跳。
  李泯安静地看着他,好半天才缓慢地将右手从被子里移动出来,轻轻地,学着景予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发。
  景予好像很伤心,他可以初步理解到。
  不知道怎么安慰。
  不过景予对他做这个动作时,他感到胸腔里不舒服的那些东西都崩塌殆尽,情绪安定下来。
  那么景予或许也需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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