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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娘子是聪明人,当知圣意何为才是,吾只是个传话人,萧娘子是陛下亲赐婚的将作监之妻,六礼皆全,便也算得上是王宅女主人,所以今夜子时,还请娘子前往秋官为罪人收尸,陛下念及将作监往日之功,特赦免其家中亲族,革去官职与功名,留全尸。说罢,高延福拿出一块拇指大的金符,此符可让娘子于宵禁中通行。
  金符交至颤颤巍巍的手心中后高延福又道:这是圣恩。
  萧婉吟抬头直直的盯着高延福,言语与神情似乎并不一致,遂替牢中的人跪恩道:罪人王瑾晨之妻携王宅上下,叩谢圣恩。
  秋官
  黄昏的晚霞渐渐消散,夜色悄然降临,内臣在秋官停留许久直至入夜才进入大牢,未防变故,秋官大牢附近增派了禁军看守。
  内臣带着一名随从进入牢中一路抵达关押王瑾晨所在的囚牢外。
  哒,哒,哒
  这次不是来俊臣,又换了其他人么?王瑾晨闭目背对,只凭脚步声与来人身上的气味便判断出了并不是频繁造访的来俊臣。
  你是如何知道吾非来中丞的?内臣开口道。
  听见声音别于平常男子后王瑾晨转过身,内臣?
  吾是陛下的亲信,司宫台监,不过你应该只认识高延福吧,他常在外朝走动,故你见得多一些。内臣道。
  王瑾晨微眯起双眼,圣人竟派司宫台之长前来,旋即握着牢住站起,是我猜错了天心么?
  是我们所有人都猜错了天心,内臣进而道,你是两榜进士出身的才子,圣人为你多次破例,不过上十出头的年纪便一身紫金鱼袋,圣眷未谏,又有宰相求情,但谁能料到呢。
  内臣无奈的摇头,天心,难测。
  王瑾晨听后颤抖着向后退了几步,旋即向前,似疯了一般,不应该,圣人没有理由杀我。
  你可听闻,天子杀人,还需理由?内臣道,又朝身后挥手。
  随从端着木托盘上前,盘内有酒一壶空杯一只,内臣望着惊恐万状的人,汝还有何心愿?
  我忘了,王瑾晨瘫坐在地,君要臣死,臣岂有活路。
  内臣长叹道:富贵险中求,汝盛宠一时,却难能一世,短短几载,功名利禄皆全,终归曾是让人羡慕的。
  功名利禄王瑾晨攥着下裳,只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罢了。
  陛下特许了汝一个恩情,让高延福去通知了汝的继室,今夜她会过来收尸,汝便安心去吧。说罢,内臣亲自将空杯斟满酒。
  王瑾晨红着双眼,颤颤巍巍的接过酒杯,圣人之恩,好生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阿耶说了什么,大家猜吧,文开头有伏笔,女主现在是二十几的年纪,往前推算是出生在670680之间
  第153章 新生
  神都的夜晚,上空乌云密布,藏在云端的雨水像要随时倾泻一样,山的另外一头时而传来电闪的光亮,坊与坊之间的过道以及街道有几队金吾卫正在巡逻,平日里最为嘈杂的集市至夜后变得无声无息,而坊间却歌舞升平格外喧嚣。
  城南修文坊的临坊尚善坊内有几座亲王府与公主府,高耸的楼阁上站着主仆二人。
  主人负手而立,一袭红袍,俯视着正南方的修文坊,坊内有座雍王府乃是坊间最大的府邸,然却死气沉沉,旁侧有处小上许多的私宅,宅内灯火通明。
  随着起舞的寒风吹动悬于梁下的灯笼,红袍的目光闪烁,先太子贤,圣人嫡次子,容貌俊秀,继兄太子位,后因罪被废,流巴州,不到一载为丘神绩所逼,自尽巴州,圣人复追其雍王,有妃房氏,生长子李光顺,良娣张氏生次子李守礼,这是国朝史书中有载之事与人,然雍王还有两位孺人以及一位王姓的媵,其中王氏不为人知。
  红袍洞若观火,盯着私宅一动不动,先孝敬皇帝弘,圣人嫡长子,猝于上元二年,年仅二十三岁,先皇后裴氏因悲伤过度,于次年崩,并未留下子嗣,孝敬皇帝乃高宗与圣人之爱子,年少聪慧,仁爱孝顺,圣人爱之甚笃,诸子所不能及也,弘太子猝后,二圣不胜悲痛,遂改旧例追为孝敬皇帝,东宫轶事,孝敬皇帝未曾纳妾,却有得其恩宠的左右内人,孝敬皇帝故去后,内人不知所踪。
  既为轶事,主人又是如何知道的?穿着朴素的仆人问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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