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5)(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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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侧站着的波斯卫兵连同法官也都随阿罗憾一样朝中原来的高官行礼,很快,一行人都被松了绑,但是没有人敢问堂上发生的事,只待到了安静无人之地才敢有人躲在私下小声揣测着萧婉吟与秋官侍郎的关系。
  亲自出城将人送走后阿罗憾将长孙又是一顿骂。
  这里是波斯,是祖父的领土,就算他们死在这儿,您只要向皇帝说他们是死在了大漠的风沙里,又有谁会起疑心呢,皇帝在京城,诸国夹击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管我们西方的事。黄毛不甘心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阿罗憾怒瞪着长孙。
  不就是女皇陛下派来的使者。黄毛不以为然。
  他是皇帝身前最得宠的臣子,两榜进士出身,年仅二十三岁却居六部侍郎卿贰之位,这样的人,这般年纪,若没有手段与本事,他又如何能两度监军,稳居于此。
  那咱们把他杀了,死人又能耍什么手段?黄毛反驳道。
  你以为老夫怕的是他?阿罗憾摇头,你太不了解中原的局势,与天的厉害了。
  一行人经波斯宫廷的医师处理了伤口后骑马跟随着一架马车出了城,此外波斯酋长阿罗憾还增了一车干粮与葡萄酒与几只引路的骆驼。
  阵阵骏铃声响起,伴着护卫们细碎的议论声,护卫长骑马走在最前,捂着淤青的脸一声不吭,手底下的侍卫特意放慢了速度驾马凑到一块。
  就说这个萧郎有些不对劲,同行这么久从不曾一道去洗漱过,还有声音,难怪那夜王监军要让她护卫。
  监军的妻子不是前些年就故去了吗,这位姑娘看着有些面熟。
  也许是监军的续弦继室,二婚没有大肆宣扬,所以不为人知。
  马车摇摇晃晃,红袍弯腰坐在马车内,一手拿着小药罐,一手拿着系布的木条,沾了些药膏往白皙的胳膊上轻轻涂抹。
  萧婉吟靠在车窗旁,侧看着窗外的风沙,继室...低头注目道:以你的身份想要化解这场局势办法有很多,为何偏要这样说?
  擦药的人动作很是轻柔,听着她的话,手中动作依旧,因为...随后将小罐子盖上拧紧,抬头道:这是我的心里话。
  它埋藏了二十三年,一年比一年深,我小心翼翼的挖掘,最后又被迫一点一点填上,如今我想要这样说,不可以吗?王瑾晨反问。
  所以藏在王侍郎心里的,就只是拿来说说而已吗?萧婉吟问道。
  王瑾晨瞪着突然范润的双目,旋即擦了擦眼眶笑道:待回去之后,我便修书回去告知母亲,亲自登门提亲。
  软下心来的萧婉吟不再回绝,知道我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吗?
  王瑾晨点头,旋即又摇头,萧婉吟道:一直以来,我在乎的并不是名声,哥哥卷入的是皇权的争斗,若败,族人定然不能幸免,王郎的决心使我不忍,所以今日一早你离开后我又再想,即便是死了又怎么样呢,至少我可以以妻子的名义探望,能与与你同葬,至少...心是活的。
  长寿三年四月。
  门下,武威道大总管王孝杰,破吐蕃退突厥...拜夏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擢封清源县男。
  收到封赏后王孝杰再次入宫谢恩,君臣单独会见,皇帝屏退左右内臣。
  监军此次为何没有同王卿一道归来?
  紫袍端着笏板恭立在殿阶下,回圣人,王监军说战胜诸国那只是短暂退敌,并不足以让天心开怀。
  皇帝睁着深邃的眼眸,哦?
  王孝杰将带来的一副卷轴献上,圣人,这是王监军晚归的赔罪,还请圣人御览。
  守在殿口的内臣见之便低着脑袋小步快走上前将卷轴转呈上台阶,皇帝侧低头瞧了一眼内臣手里似画的卷轴,朝王孝杰问道:这是什么?
  王孝杰朝高延福示意了一眼,高延福便伸手将其打开,确是一副画作,画上的小人儿服饰各异,密密麻麻的簇拥在一起叉手弓腰,面朝东方,足有万人之多,空白之处还题有,涂山之会,诸侯承唐虞之盛,执玉帛亦有万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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