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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皇帝在宫中设家宴,又召李旦入内,次日皇嗣谋反之罪罪名得除。
  肃正台
  青袍从狱中出来迈着急切的步子进入肃正台诸级官吏办公的厅堂,里面坐着一个绿袍,既不熟悉律法亦不懂朝政,就连字到如今都只能勉强识得几个。
  侯御史。
  侯思止侧躺在椅子上将腿搁在办公的桌案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狱中出什么事了?
  圣人赦命,皇嗣无罪,东宫属官就在刚才都被无罪释放了。
  下属的话让侯思止差点从椅子上滑落,无罪释放?旋即坐直道,昨日圣人探视安金藏时明明说了皇嗣的忠诚还不如一个太常寺的乐工这样的话,今日怎就无罪开释了呢?
  下官不知,是高内侍亲自来传的圣命,听说昨夜圣人召见皇嗣,徽猷殿的灯亮了一夜。
  本想借皇嗣谋逆一案扳倒李昭德的侯思止,惊恐的瘫软在椅子上,完了完了!旋即覆起朝御史中丞所在的屋子走去。
  中丞。侯思止进入屋中,来俊臣见之便挥了挥手将左右屏退,侯思止喘着粗气上前叉手道:恩府。
  何事这般惊慌。来俊臣未将视线挪到侯思止身上,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几件朝官的案子。
  恩府救我。侯思止抚着起伏不平的胸口哀求道。
  来俊臣抬起头,不就是李昭德吗,这次不是他侥幸,而是另外有人相助,但他能躲几次呢,就凭专横跋扈,这宰相也做不了多久。见侯思止脸色难堪,眼里还有慌张,来俊臣又道:你与其有过节本官知道,但御史行事奉的皆是皇命,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与把柄,他又如何能动你呢?
  李昭德一日不除,下官便一日放心不下。侯思止忧心道。
  你若害怕,便少说话,多为圣人做事。来俊臣提醒道。
  下官明白,不仅是圣人,还有中丞的交代,下官一定唯命是从。作为亲信,侯思止表现的极为恭敬。
  下去吧。
  喏。
  是夜,侯思止回府后心虚的令心腹将家中的丝绸与锦缎尽数销毁,然丝绸珍贵,一些贪财之人便私藏着偷偷带出府倒卖。
  长寿二年二月,侯思止不顾禁令私藏锦缎之事泄露,消息传到李昭德耳中,遂下令审查,又借此逼供之机将酷吏杖杀于朝堂。
  侯思止因忍受不住严刑而死于朝堂的消息传入民间,作为恶首爪牙之一的酷吏被铲除,使得人心大快。
  修文坊王宅
  圣人曾下令禁人间锦,侯思止不顾禁令私藏丝绸与锦缎,不知道是谁将这个消息密奏给李昭德的,李昭德借此机会命官吏用酷刑拷打,八十杖才打到一半人就断气了。长安将外面的消息带入宅中。
  直接杖杀?王瑾晨躺在一张躺椅上,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几个手指来回有序的敲打着扶手,的确是像李昭德能够做出来的事。
  那侯思止是圣人亲自任命的御史,又是来俊臣的亲信,李昭德不经圣人私自处决,迟早有一日会引祸上身。长安担忧道,七姑娘现在虽然回了本家,可是她名义上还是李府的新妇。
  只要不是谋反,就不会连坐,至于其他罪名...李昭德有功,圣人不会杀他的,顶多是贬谪。王瑾晨抬手捻起小案上的一只青瓷茶碗,这样一来,李昭德与来俊臣的仇只会越来越深,看来这告发侯思止的人,亦是别有用心。
  朝中希望李来相斗的人不在少数,但敢在圣人眼皮子底下动手的...长安犹豫的看着王瑾晨,是公主么?
  或许吧。王瑾晨回答的很淡然,但眼里却满是肯定。
  朝中这么多大臣里只有宰相李昭德是公然的东宫保皇派,敢做也敢为,又曾于圣人跟前力保,若是东宫不轨,那么李昭德势必遭受牵连,告密圣人揭发东宫之人其主要目的恐不在皇嗣而在李昭德。长安分析着来龙去脉,李昭德上台之后接二连三的打压酷吏,又仗着圣人的专宠,使得酷吏纷纷忌惮,小人记得,侯思止也曾与李昭德有过节,是其次子之事。
  长安是觉得揭发东宫的告密者,是侯思止安排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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