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彪悍农门妻 第11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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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河,你一直呆在村里,你定然知道一些事情,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么?齐惠在在村里到底做了什么?她真的跟方小川有了首尾?”
  方亮忧伤的眼睛这么盯来,看得人心慌。
  方河迎上他空洞的眼,点了点头,“也怪我一直忙着田地里的事,没有早早发现,连劝劝大嫂都不能。”
  方亮苦涩一笑,“妇人若是离了心,又岂是你一两句能劝的。其实我每隔两个月就会回来一次,是有些感触的,以前回来,两人相看两相厌,从前年初夏回来开始,她就变了,对我喜笑颜开,可是笑容却有些飘忽,极是敷衍,并不真心,我由于来去匆匆,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尚以为她失子心痛,心情起伏不定所至。”
  “再后来,她一直这样对我时,我又自我安慰自己,只要再多赚些钱,等生活稳定下来,自己不再跑船了,她必然会好的,于是也没有多想,也是我自个儿的问题,都已经快两年,而我却没有半点反醒,半点防备,半点怀疑,我做丈夫的也有不对。”
  方亮一边说一边不停抹眼角,“大河,你知道吗,我刚上船的那段日子生不如死,人瘦了一大圈,看到船就脚发软,后来慢慢地我受得住了,习惯了,手上也有钱了,心里也安实了,可是媳妇的心却离了我,我跟她越走越远,再不复当年。”
  听到方亮经历,方河的眼眶也有了潮意,大亮是个苦的,跑船看起来是件多么轻松的活计,遂不船上飘飘荡荡的辛苦,他安静地听着,静静等他舔平自己的伤口。
  “大河,我多么羡慕你,你是咱们几兄弟当中最不安定的一人,谁也不会想到你这次回方家村会真的留下,再也不出去了。二弟媳也是个好女人,在你最坚苦的时候,不离不弃,坚强的撑起家门,既当爹又当娘的教导孩子,这世上很难有这样无私的女子能这般死心踏地。”
  方亮说起苏小月,心里头更加的苦,接着伏在桌上默默流起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方亮流泪却并不像女人那番,他只觉得心里苦,人生苦,生活苦,未来更苦,活着没有什么意思却也要活下去的无奈。
  “哥,你别想这么多了,以前的事就这样慢慢遗忘吧,人要往前看,还有大把路要走,将来还会遇上怜你惜你的人,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
  方河一向不会安慰人,以前他也不用别人安慰,遇强则更强,受生活所迫而逼出来的能力。
  方亮抬首,双眼挂泪,苦笑一声,“大河,我还有什么前程可说,再重新来一趟么?我已经受不住这种打击,我或者就注定是个孤身的命。”
  方河上前握住方亮的手,“大哥,你如今不好受,但你别想歪了,钻了死胡同,你看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还有侄子侄女,月儿又怀了身孕,以后回来就来我家,将来还有侄子侄女亲近在你身边。”
  方亮听着又露了笑来,苦涩的笑,可那眸里却是一片死灰。
  如此经历,不是一两句话便能扭转的,方河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望留着念想,使他关键时候还能犹豫一下,别走了歪路子。
  “大河,你以前教天儿习武,你是他师父,你帮我估摸一下,天儿是死是活?”方亮一脸期盼的看着方河,只有谈到方天,眼眸里尚有一点余光。
  方河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按着我的猜测,方小川的死多半是天儿的手法,男女力气有别,唯有天儿尚能解释得过去,也能……”方河细细打量方亮的神情,他的神情里有希望,倒也好,有个念想。
  方河继续说道:“也能说明大嫂的举动,她出来代天儿承认了罪行,自己必然也对这段事怀着愧疚,为儿顶罪,又怕上朝堂被人识破,唯有跳崖自寻了死路,帮为儿掩盖。依我估计,为儿那夜便已经离开了方家村,我这几日上镇上也私下里悄悄打听过,却没有结果,天儿虽小,却是一个心思灵巧之人,学的功夫也差不多,有一技防身,必会隐身起来,所以一时半会也很难寻到。”
  方河句句说的都很实在,听到方亮耳中犹如刀割,妻离子散,为儿下落不明,至少如方河所说的,或已逃走,好在当初跟着方河学了几年功夫,至少有一技防身,或能保命。
  才九岁的孩子,比之方河当年还要早的踏出家门,出了这样的事,恐怕以后都不会再回方家村了。
  方河见方亮脸色灰白,比之先前略有些亮光,却也是心如止水,一时半会恐缓不过神来。他安慰道:“哥,你也不必再担心天儿,我这次去镇上,使些银子,叫些乞丐把方家村杀人案结了的事传出去,再去码头寻几人也把此事传出县外去,这样若是天儿无意间听着,心里不会那般害怕,以后大了,时日久了,他再回村也有了信心。”
  方亮抬起眼来看着方河,他眼中带着感激,“那银两的事——”
  方河摆手制止。
  “哥,弟妹做了可口的饭菜,你多少吃点,以后跑船归来,便来我处,家里侄子还记挂着你呢。”
  方亮抹了眼泪,端起碗来,望着碗上的白米粥,叹了口气道:“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娘那边怎么样了?”
  方河道:“不必担心娘,自从爹去了后,我时不时上山猎几只野鸡野兔放到厨房里头,去年收的稻米,我也拉了一袋过去了的,虽然她不怎么出门,我却时常有注意的,那些粮食吃完了,我会添些。”
  方亮放心了,家里几兄弟,梁氏一心想靠小儿子,没想最后靠得住的反而受她欺负了十几年的二儿子。
  人生跌宕起伏,谁能说得清,生母之恩不能忘,以前种种,若是记上,恐一辈子都难原谅,可看着她白发苍苍,油尽灯枯,饱经风霜,垂暮之年,又还有什么不能原谅,左不过是一点剩余的粮食。
  方河每次送吃食,连面都不曾见梁氏,每当梁氏在厨房里看到吃食,却是抱住吃食好一顿哭的,悔不当初,肠子都悔青了,似乎一生回头一望,许多事情都想开明了,以前种种,自个想来都觉得愧对几个孩子,哪还奢望儿子再与她照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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