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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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了可以称之为线索的账号,祁炀晚上睡觉的时候头脑都没法安静下来,他想和他见面,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个年头又是一个年头,折磨的人心力憔悴,无数个死寂的夜晚,祁炀都无法入眠,他会自动联想他在监狱里的生活。
  因为看不见,才会有无限的遐想和乱想。
  曾经有人告诉他,监狱里可能会发生什么,他知道后更是彻夜难眠了,他真害怕他在监狱里出了事,他长那一张好脸,会不会被那些烂人盯上?
  他必须得看见他,五年没见过了,他变成什么样子了?有没有长高了?头发有没有长了?有没有吃胖?性子有没有温和一点?
  祁炀自己骗自己,只有去想他的样子,才能入睡,不能去想他经历的黑暗,不能去想他和监狱有关的事……
  如果知道摊牌的结局是这样,他真的不敢玩的,他可以是看见他肝肠寸断,那样起码还能看见他吧,可现在呢?他连人都找不到了……
  你他妈,到底跑哪去了?
  当天夜里,他又是梦一场。
  “哥……哥?”他听见他在叫他。
  祁炀睁开眼睛,床边低头露出一颗小虎牙的少年正在看他,慕迟站在床边浅笑,他的样子没变,白白的,头发乌黑,顺着精致的小脸蛋倾下来,慕迟的头发最柔软了,每次事后他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时都是勾人的性感,祁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抓住他的手臂就把他扯到了床上。
  他翻身压住他,伸手剥削他的衣服,慕迟不推拒,嘴角的浅笑安然,他躺着,任凭摆布,“哥,你爱不爱我呀?”
  “我当然爱你,”祁炀亲吻他的身子,“恨不能融进血肉里。”
  “我不信,”他说:“你不爱我,不然为什么要杀了我?”
  祁炀突然停手,他抬起头,看少年无辜的神色。
  慕迟的手摸到自己腰上的裤子,扯着腰带轻松的把休闲裤拽开了,他声音清浅的:“哥,我是不是死了呀?”
  祁炀的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他沉默几许,紧紧环住他的腰肢,“你胡说什么?!”
  慕迟扯开腰带,脱下休闲裤,他不明白道:“不然我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祁炀低眸,突然间,床单就染红了。
  祁炀惊吓之中醒来。
  他“诈尸”一般突然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急促的喘着气,身旁没有别人,当他意识到是梦的时候,平息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他伸手想盖住眼睛,却摸到了满头的冷汗。
  被子里的他浑身发热,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做的第一场春梦。
  前两年上大学的时候在宿舍里经常被魇住,梦到的无一例外都是慕迟,然而那是各种可怕的噩梦,梦里他永远不可触及,他永远碰不到他,他就像一缕幽魂。梦里带给他的也总是是无边无际的噩耗,虽然那只是梦魇,可梦里他真的会被吓到。
  后来这几年慢慢好了,今夜的梦他不仅梦到了他,碰到了他,还与他差点做了爱。
  虽然又是噩梦收尾,但这已经够了,真的,就是活在梦里能让他碰到他都知足了,虽然还是有那么点可怕,他却还是不想轻易醒来。
  可是睡不着了,也没法梦回去了。
  祁炀掀开被子,浑身发热的他身上都有热汗,真的是没出息,一场梦都能让他有反应。
  大半夜的发情。
  他坐起来,开了灯,走到了阳台外,在椅子上坐下,吹了会冷风。
  睡衣的纽扣开着,他脖颈的线条极其性感,锁骨明显,格外的勾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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