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风「三」(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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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于璞忽然地心累:“我哪里白头搔更短了?我明明还没白头,而且头发也不少。”
  “是啊,真难得,读那么书头发还能这么多。”
  她今晚说话真是极尽欠揍之本领,双目天真,吐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要命,归于璞不自禁地想起长得像可乐的中药汤。
  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秋澄光连忙问:“欸?你吃饱啦?还这么多饭呢,粒粒皆辛苦欸!”
  “我问你,”归于璞凝神看着她,鼓起勇气问,“我是不是昨晚对你做什么了,你今晚要这么气我?”
  “呃,你要是记得就好了。”秋澄光双肘搭在餐桌上,作出一副事态严重的样子。
  当她演戏的时候,虽然心跳声越发地响亮,但她自认为面部表情管理得很好,一定不会露馅。至于这心跳声——他的心跳声比她还响呢!“
  这都不是事儿。”她心想。
  结果,就在她坐得笔直,颇有点入戏的时候,归于璞忽然碰了下她的耳朵:“你紧张?”
  “嗯?!”秋澄光在心里惊了一跳,没敢转过脸看他。
  “我昨晚很离谱吗?”他靠近,竭力想要捕捉她撇开的视线。
  “嗯啊。”她一本正经地应,并且说得倒真有这么回事儿,“你自己想想吧你!离谱死了!离谱得要命!”
  换做一个清醒点的人都看得出她在睁眼说瞎话。
  然而,当愧疚紧张多于细致理性,即便察言观色,归于璞观察的目的也是要找出昨晚自己做的离谱事儿给她造成了什么影响。
  问“怎么样”之前都不想想“有没有”,算是他此此时此刻最大的败北了。
  从额头的一蹙一展看到眉眼再看到鼻子再看到嘴巴最后看到下颏,他慢慢地伸出手去,秋澄光不明白他那只手要干嘛,正慌张着,脸颊却被他捧在掌心里。
  “我完全看不懂你,”他低声,“或者说看得懂一点,但想不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只学了一点皮毛,但是,我真的看不懂。”
  “看不懂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秋澄光看着他,随着他的视线在自己的面庞上流连,似乎视线落下的每个地方都是个驻点,从这个点连到那个点,她忽然问:“你用目光在我脸上画了个什么图形?”
  “我不知道,可能是颗五角星。”
  她笑起来。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吗?”
  “你喝醉了。”
  “我记得,我早上起来头还是痛的,然后,”归于璞说,“昨晚有人给我脱了毛衣,我想不是榈檐。”
  “是我,我怕你大早上起来会突然着凉。”
  归于璞看着她,两个人近距离地对视着;若是有人抽空将这一幕拍下,老来的秋澄光回感恩戴德的。
  这一刻,两个人都忘记了说话,也忘记了情绪,脑子里没有任何想法。他们懒得动了。
  两个懒人如果足够喜欢的话,也可以懒懒地谈恋爱,就这样坐着看对方就够了。眼神交汇得够深够久,两颗心便不期然而然地吻在了一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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