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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洵心中一阵酸涩,他思忖,你说的金狮子,我已是见过了。
  蔻香叹惋道:“哎,当初说好了,为我们的孤独干杯,现在我还孤独着,你已经看上旁人了。你这人不甚厚道啊。南洵。”
  “……”南洵被她这么一戏谑,更觉得无地自容,“你与狮族少主都安心便是。往后,我不会再去搅扰初九了。”
  蔻香道:“你早点想开,不就成了?大家都少些烦难。”
  二人走着走着,路过一处石雕浮桥。南洵停留在桥上,觉得心中涩然。绥谷多云雾,踏入其中,便如世外仙宫一般。
  蔻香神态不羁地坐在桥上,猞猁氅欲落入冰面,她也不甚在意:“哎,无论如何。这事儿都算翻篇了。往后咱们还是为孤独干杯的好知己。”
  南洵拢一拢广袖,道:“你且放心,往后我再不行这无礼之举。只是,因着我的缘故,你族兄可曾为难初九?”
  蔻香摇摇头,笑道:“这个不会。他呀,将嫂嫂捧在手心还来不及,怎会难为他。”
  有朔风吹起,浓雾渐散,冰凝落花。
  蔻香四下看了看,由衷道:“一到你们绥谷,真如瑶台九重天似的。果真是好地方。”
  南洵抚着自己袖口的衔云绣纹:“仉山也是钟灵毓秀,一方水土一方风光罢了。”
  蔻香揉了揉自己额角,笑道:“哎,前一阵事情多,忙得我难受。族兄的宗务忙不过来,逮着我们做苦工。往后,你若是有兴致,还如往常一般,来红棠殿寻我吃酒。”
  南洵亦笑:“一定。”
  白泽族摆宴。
  灯笼绣珠,宝鼎含香。宾客在座,绸纱绕廊。
  十七个舞伎扬着广袖,在莲花台上翩翩起舞。皆云髻高盘,露出一痕凝白的螓首。藕霞色的绸缎飞得人眼花缭乱。
  初九望向自己族姐的方向,见映雪不曾绾髻,青丝如瀑般垂在身后,她身上是一件玉色绫缎齐胸襦裙,臂间挽了几条霜色披帛。
  他正暗自疑惑,筵席上,族姐如何穿的这样家常?
  初九正要给自己斟酒,却被長君握住了手腕:“不许。”
  他只得放下长颈鎏金酒壶,疑惑道:“嗯?”
  長君低声道:“你雨露期将至,不得饮酒。”
  白泽族侍宴的侍女忙迎上去,躬身道:“奴婢给公子换成安神清露?”
  長君低声道:“换了。”
  白泽族侍女听到他醇厚的声音,心中一荡。旋即回过神来,将初九案上的酒壶捧了去。
  于映雪、南洵、長君这等世家儿女而言,筵席不光只是喝酒谈笑,还得趁机处理事务。
  酒过三巡,一袭华服的南洵捧着一盏酒行至龙族少主映雪身边:“南洵见过龙族少主。久仰。”
  映雪以眼色示意青缗,青缗连忙为南洵取过一方坐席:“公子,请。”
  南洵从前见过映雪多次,不过离这么近,还是头一回。他感受到乾元身上特有的压迫感,心中蓦然想到了長君。
  映雪亲自为南洵斟了一盏酒,递过去:“近来鹭族与龙族在南诩荒共斩妖孽,鹭族出力颇多,我龙族感激不尽。”
  “少主言重了。”南洵微微颔首,正看到映雪胸前一痕银环璎珞,镶嵌着三颗珍珠,“斩除妖道所获的珍宝灵器,皆收藏在南诩荒前的洞穴中。鹭族分毫未动。既是两族共同的功绩,还是一块儿分配为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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