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予将军心所向 5 合欢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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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二十四年秋,景文帝着大理寺卿齐洛重审梅少邦大将军一家谋反之案,一应卷宗送往大理寺。
  梅大将军谋反一案重审,首当其冲受掣肘的便是当年递上折子的荣昌公郑伯克,此次为梅家平反刘治做足了准备,不过半月,大理寺卿案桌之上的证据便已摆满,而郑伯克也被暂收押刑部。
  自郑伯克被收押那一日,刘治便日日派人前去荣昌公府请郑中谨一聚,派去的是李自与,可次次去,次次都吃的闭门羹。
  刘治叹了口气,亲自上门。
  荣昌公府衙大门紧闭,守门的小厮恭敬行礼:“王爷吉祥,我家主人说了,荣昌公府,不见客。”
  那小厮说完,瞧见刘治未有离去之意,便躬身再说了一遍。
  刘治微微侧头,李自与便知主子意,一挥手,身后一队侍卫冲上来,制住了看门小厮,那小厮挣扎喊叫间,荣昌公府的护卫匆匆赶来,却都被刘治带来的侍卫拿下,侍卫推开半扇门,刘治抬脚走进去,丝毫不在意自己硬闯之举实乃不合规矩的紧。
  “庸亲王殿下是来拿人的吗?”冷漠的声音传来,郑中谨身穿一身束袖黑袍,从院后缓步而来。
  刘治见着了所见之人,便也不再硬闯,挥手让侍卫撤到自己身后,望着郑中谨:“中谨该知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那王爷是什么意思?”郑中谨讥讽:“是下官父亲在天牢里未曾审问出什么证据,便想着到下官这里来寻蛛丝马迹?王爷,你便是要拿人,也要去拿大理寺的文书来,否则,下官便要去御前参你一个私闯民宅。”
  “中谨……”刘治无奈轻叹一声:“是你不见本王,本王有话与你说……”只那话还未说完,远远瞧见郑中谨身后行出一人,与他上下年纪,青色长衫,瘦削身姿,唇角下方卧着个小小酒窝。
  “中谨不得空见本王,却是和赵大人聊得火热,”刘治神色逐渐冷了下来,方才那眼角的委屈焦急顷刻间散去了:“不知聊得什么?说与本王一起听听看如何?”
  “下官拜见庸亲王殿下,”赵姬行走近,规矩行礼,赵姬行行的是一个半礼,并未叩首,行礼之后起身,端的文人气节,不卑不亢之模样:“下官与郑大人不过说些寻常小事,不足为王爷道。”
  刘治微掀眼皮:“赵大人于礼法不熟么?见了亲王,竟只有拜礼?莫不是礼部尚书不曾好好教导赵大人?”
  赵姬行脸色一僵,才垂落在身侧的手缓缓捏紧,透露出心中不甘。
  赵姬行生时便是礼部尚书嫡子,少年时闻名于京城,十二岁入宫为太子伴读,十七岁殿试为圣上钦点探花郎,以此入仕,起点高极,本该平步青云,官运亨通,便做不到三公九卿,却也该是个能正经参与朝政的朝臣,却不想被刘治打压,在翰林院当个史书编撰十年。
  十年!他赵姬行心高气傲,满腔抱负,人生在世,有几个十年任其挥霍?!
  他自是恨及刘治。
  却也自知,那翰林院十年是如何得来。
  少时入宫伴读,他与刘治都同时心系一人,荣昌公府公子,郑中谨。
  他知礼法伦理之严之大,轻易不可触,遑论他还是礼部尚书之子,初明心意便时时守之,忍之。只还是偶尔间掩饰不住眼里的喜欢,与郑中谨亲近,他们二人赤字报国之心,心心相惜,郑中谨得遇志同道合之友,难免与他亲密了些,而种种,却叫毫不掩饰心中喜欢的刘治嫉恨上了。
  皇宫之中,无人不知刘治疯魔似臻妃。
  如同此刻。
  赵姬行再不甘,却也掀开下摆,双膝跪倒在地,俯首叩拜:“下官,拜见庸亲王。”
  郑中谨眸色一暗,赵姬行双膝触地一刹,便也作势要下跪。
  “今**若跪下去,”刘治心中恨意翻涌:“明日,本王便会让荣昌公横尸大理寺。”
  郑中谨抬头,双目圆睁,里面怒意刺得刘治心中一痛。
  “本想与你在这里说说话,可瞧见了不待见之人,本王也没了兴致,”刘治眼中似有几分癫狂:“中谨若想救你父亲,便虽本王来,若不想救,本王亦无话可说。”言罢拂袖转身。
  郑中谨望着刘治那飞快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抬脚跟上,可手臂被人拽住,原是跪在地上的赵姬行出声相阻:“中谨,庸亲王做事诡谲难测,便是你去了也未必能救出荣昌公大人,不如与我一道去东宫,求求看太子殿下,或能商量出些许法子……”
  郑中谨眉头微皱,轻轻掰开赵姬行的手,沉声道:“姬行,我自有分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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