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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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欢猛地将他掀翻,差一点他就掉下去了,贺行单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拽着床单,差一点摔下去,但是立刻就被何欢一把捞了回去。
  浓烈而强势的吻落在他的后脑和他的后颈上,何欢的胳膊环绕过贺行,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隐忍和克制。
  扣子被扯掉的声音尤为响亮,贺行的脸被何欢掰了过去,他真的没想到刚才还左顾而言他的男人怎么会忽然这么急迫。
  当然,他克制了很久,也微笑了很久。
  肆无忌惮,才是他本来该有的样子。
  何欢紧紧扣着贺行,就想一只溺水的鱼,奋力渴望着水,而贺行就是那一片江河,何欢要将他一口吞没。
  他的怀抱紧到要将贺行的骨骼勒碎一般,他心跳的鼓动随着呼吸来到贺行的耳边,就像千军万马浮沉飞踏,贺行的感官神经随着何欢变得无限敏锐,他的思维、他的感觉被何欢封闭包裹得密不透风,明明是强制地、不容拒绝的,可心脏却落在了最柔软的地方。
  疯狂和不羁涌入贺行的大脑,何欢的入侵如同压境的硝烟炮火,窜入他的血液骨骼,开始了自我毁灭一般的爆炸狂欢。
  他们不再是孤独的个体,就想黑夜终于拥抱了皓月,白昼奔向太阳。
  汹涌的依恋和爱意层层叠叠,贺行知道自己爱这个男人的皮囊,也爱他的疯狂放肆,更爱他孤独时候假装出来的沉静和坦然。
  “回家了,你已经回家了。”贺行靠在何欢的耳边说。
  贺行不记得何欢最后发了多少次疯,但他隐约知道何欢去打了水,给他擦过了脸上的汗水,抱着他一直等到通信器在床头震动。
  贺行睡得很香,他的脑袋不断往何欢的怀里钻,何欢没有把床拉开,两个人挤在一个人窄小的床上,一直抱在一起。
  贺行是被饿醒的,他爬起来的时候,床头放着水杯,自己被何欢扯坏的制服上衣竟然奇迹般的不但连一个扣子都没少,还很平整。
  估计是何欢拿去后勤部给他换了一套新的。
  “哪儿去了……”贺行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得就像被火烧过,随便动一下,疼痛感顺着背脊一路向上,扎进脑子里。
  “靠!”贺行的拳头在床上砸了一下。
  吃完就走,人渣。
  贺行把自己的通信器拿了过来,戴在了手上,第一件事就是找何欢兴师问罪。
  但是打了好多遍,都没有人接听。
  这时候,有人按了门上的对讲器。
  “贺行,你还在睡吗?”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又不是经常听见的。贺行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那个叫吴润的心理医生?
  贺行直接倒回床上,凉飕飕地回答:“贺行已死,有事烧纸。”
  “你醒了啊?醒了就好。能开一下门吗?之前何欢叫我过来看看你的时候,你还在发烧。”
  什么?何欢叫过吴润来看他?
  就算他发烧了,叫个心理医生过来也没有用啊。
  “何欢人呢?”贺行开口问。
  真不想说话,每说一句话嗓子就难受。
  “他……违反了纪律,所以小黑屋里要关一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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