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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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庚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惊讶地道:“你竟然能看出来我是谁?南蛮的易容术不过如此!”
  转念一想,这道玄从未叫过未易容前的自己,一定不是从相貌上看出他的,应该是从他方才说的那句话推断出了自己的身份。
  何庚笑了笑,“我确实是有事情要与慎王和慎王妃谈,不过不方便与他们见面,还请道长......还请住持替我给慎王府送去一封信。”
  道玄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走进房中,重重地将房门给关上了。
  留下一句很是敷衍的“你先去写罢。”
  何庚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耸了耸肩膀,钻进了马车之中。
  他迫不及待地拿出纸笔,将纸张扑在座椅上,单膝跪在马车地面上,手执笔,却在纸上凝住了半晌。
  他眨了眨自己晶莹的眼睛,嘴撇了撇,有些不知道先写甚么好。
  深思熟虑了半晌,何庚还是决定遵从本心,先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一句话。
  虽然这话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妹妹,你和慎王成了没有啊,啥时候给我生个外甥。”
  想当初,他看自己的妹妹十分倾慕慎王,书案上一叠叠慎王诗集的摘抄。
  而他无意向慎王提起自家小妹时,也能从慎王耳朵尖上看到一丝可以的红晕。
  于是他以用亲事巩固两人的合作关系为借口,撮合了一下这两位。
  现在想来,有些鲁莽。
  因为他与慎王深交后,发现这人的性子其实与平时展露出来的大相径庭。
  就怕自己的妹妹感到幻想破灭。
  虽然说起来很惭愧,何庚在南蛮奔走的这几个月,最担心的不是夺嫡的大计,而是自己的妹妹和慎王的事儿。
  也不知道,何挽能不能跟慎王相处得来。
  *
  大康皇宫,处刑司。
  小郡主跪在牢房外边,双手紧紧抓着铁栅栏,发出让人心痛至极的呜咽声。
  哑巴从喉咙中发出的嘶吼声本就带着种悲伤的意味,更何况小公主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抽泣着,颤抖着,要榨干自己单薄的身子一般,声嘶力竭,双手的骨节用力到发白。
  温远洲站在她的身边,没有办法向前迈一步。
  说来也奇怪,当他可以亲手割掉秦桓的舌头,一字一句生生将皇后气死,冷眼旁观皇帝发病痛不欲生。
  他本该是一个很残忍的人。
  他甚至因为别人的痛苦而感到无尽的快感。
  但他受不了小公主绝望的哭。
  只是跪在地上哭而已,他却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撕裂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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