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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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钰咬紧下唇,这次一定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谁也挡不得自己。
  阮澜看了看阮朋,也真是可怜,另外一只没肿的眼睛也要哭没了。这也就是个孩子啊,倒霉遇上这样的爹妈。她叹了口气,拎起布子投了水,准备给阮朋擦下脸。
  她手刚落上去,手里的布子便被陆追拿走了。
  陆追:“你去把瓶子收了,省的那两只疯狗打架碎了瓶子。”
  他不想让她碰到别的男人,哪怕是堂兄也不行。
  阮澜一听连忙去收瓶子,心想还是阿追靠得住啊,知道现在家里的先后轻重。
  陆追沾了些水,抬眸看了阮朋一眼,阮朋就开始抖。布子刚碰上去,阮朋抖得更厉害了。
  阮周氏“百忙当中”看了这边一眼。
  陆追和颜悦色,手上的布子不紧不慢的擦拭着,问道:“疼?”
  阮朋拼命摇头。
  他其实没看见当时揍自己的那个人,因为过于害怕,那人的声音也在脑袋里补成了别的模样。要多阴森有多阴森,要多骇人有多骇人。
  中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那人了,那人突然就把自己的脑袋按在地上,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若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你放心,无论你去哪儿我都能让你死。”
  说完,就把自己敲晕了,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就是在河里,若不是衣服正好挂在一块石头的棱角上,就要被涨起来的河水给冲走了!
  那人就是想让自己被河水冲走!
  这河到这儿本就湍急,下面又有各种石块,被冲下去不磕死也要溺死。
  阮朋拼了命从河里爬出来,中间呛了多少水摔了多少个跟头他都顾不上了,直到河泥把他弄得脏的彻底,他这才算捡了条命。
  如今不仅仅是眼睛嘴巴,他浑身上下没一处是舒服的。
  即便如今到了亲人家里,他还是害怕,心有余悸忍不住的发抖,尤其是在眼前这人指尖不小心碰到自己的时候,那股冰冷好像又把他拖回瓷窑里了似的。
  这一点点的恐惧提醒着他对方的可怕。阮朋甚至觉得那不是人,那时什么恶鬼一类的东西,从什么地方爬了出来。
  “你轻点!会不会上药啊!”阮朋像是要给自己壮胆子似的,又像是发泄,冲着陆追大吼了一声,又因为牵扯到了嘴里的伤口嚎的更厉害了。
  阮周氏也顾不得和阮娄打了,走过来骂骂咧咧:“会不会上药啊?不会就别杵在这儿和个人似的!”
  陆追站起身低着头,一言不发出了屋子。
  他忍了又忍,拳头攥的发青——不能在这里出乱子,不能。他不能给阮澜添麻烦,也不能丢了藏身之处。如今闵丘在刘家村,正是他最好的时机。
  只要扒住闵丘这条线,他就能去他应该去的地方,他就不用一直躲躲藏藏。
  阮周氏见他一声不吭,还在后面不依不饶:“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跟着哑巴自己也张不开嘴了?!”
  “你闭嘴!”阮娄跟了过来。
  “我闭什么嘴?!”
  阮娄的呵斥声,阮周氏的骂声,阮朋的哭嚎声从陆追的背后接踵而至,像是纠缠不清的幽灵。他们喊着闹着,突然变成了另外的声音。
  “你快把他交出去啊!我的孩儿啊!”
  “爹!救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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