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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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周氏想了想,为了防止之后阮澜继续给自己倒茶,亦或是用这般殷切的眼神盼着自己喝茶,还是先将她支开,也方面后面说事。
  她笑了笑,说道:“嗨,我这倒是忘了,咱们在这儿说着,孩子们规矩坐在旁边得多无趣啊。阮澜”,阮周氏冲阮澜招了下手:“阮朋和阮钰听说你来了刘家村,一直想来找你玩耍呢。不若你就带他们四处走走?”
  阮朋和阮钰一听终于不必在这儿枯坐着了,登刻站起来。阮澜却有些不情不愿,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了阮钧好几次。
  阮周氏笑道:“大哥,您看阮阮,她惦记您呢。”
  阮钧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你也闷坏了,难得他们两个来了,你们年龄相近也有话说,不要每日总守着我。”
  阮澜:我和一个白眼怪、一个智障有什么好说的?说她今天翻的白眼格外白,还是说他今天脑子里进的水格外多?更何况我是个哑巴啊爹!你忘了吗!我聊什么?!
  但既然阮钧都说了,那两个也走到了门口,她便不得不尽地主之谊,带着他们在附近走走。
  待得三个小辈出去了,阮钧这才开口说道:“方才你说二弟去瓷器铺子转,然后呢?”
  阮周氏回过神来,抿了下发麻的舌头,说道:“这就真是巧了,阮娄在个瓷器铺子里看到一套胭脂红碗,那颜色可是真好看。我听了倒是想咱们虽然见的瓷器多了,可红釉却是少见。”
  话说到这儿,阮周氏和阮娄都仔细看着阮钧的表情。
  阮钧却只是略一沉吟,说道:“其实红釉瓷在民间也不少见,只是因附近有阮家齐家在,加之红釉路途遥远运送不便,只在此处少些。而且红釉造起来釉面难施,废品极多。价格卖得高,百姓难以触及,所以红釉瓷大多是做些春瓶、胆瓶之流做摆设。若是一套普通家什,譬如红碗,确实难以卖出。”
  阮娄和阮周氏二人对视一眼,丝毫看不出阮钧说这话时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两人多年也知阮钧脾气秉性,绝不是那种藏私还能面不改色的人。
  难不成真是阮澜那丫头烧的?也不能啊,她烧出什么阮钧难道不知?还用他们两个说不成?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
  阮澜跟着阮朋阮钰两人走到院子里,往石桌边上一坐就懒得动弹了,平日里干活归干活,那是生活所迫,如今让她带着这两个人四处晃荡,她还不如咸鱼瘫一会儿晒晒太阳舒服呢。
  阮钰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讥讽道:“敢成刚才那么勤快是装给人看的呢。”
  阮澜:你错了,我不是装给别人看的,我是为了让你娘多喝点盐水。
  阮朋在旁说道:“你和她置什么气啊?她又不能说话,没意思透了。”他环顾四周,踢了一脚院子里堆叠整齐的瓷石。
  “就是因为不能说话啊,之前你也欺负的紧,还不是看她这些年长的好看了,下嘴都轻了。”阮钰走到阮澜身旁,双臂盘在胸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不是让你带我们四处走走吗?你知道秦逸哥哥家住在哪儿吧。”
  阮澜眼皮子都没抬,年纪都不小了,搞什么小学生排挤针对,看看我家阿追,年纪明明差不多,人家就懂事儿。唉,还是自己教得好。
  阮钰早些年就看阮澜不顺眼,毕竟阮澜家里和她家里还是有差距的,逢年过节遇到一起的时候她爹娘总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多让着阮澜,生怕哪儿让这位千金小姐不顺心了影响阮钧给的红利。
  家里大人时常说道,阮钰也知道阮澜和秦逸好似有个婚事。但在她心里,阮澜是怎么也配不上秦逸的。秦逸知书达理,人也长得好,而阮澜呢只是个哑巴,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更何况,秦姨和自家娘亲关系好,要不是阮澜占了早,本该轮到自己的。
  除了这些,更别提吃的穿的用的,自己哪样都比不上阮澜。同是阮家的小姐,怎么差别就这般大呢?
  但想归想,阮钰也清楚这和爹有很大关系,要怪只能怪自己投胎不及阮澜。
  直到前不久阮窑出事儿,阮澜一家搬到刘家村,阮钰做了个梦。她梦见之后的种种,一觉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阮澜之后真的嫁了秦逸,秦逸也高中状元成了一方大吏。后来有个人当了摄政王,闹得天下不宁,还把阮澜给抢了去修建琉璃塔,秦逸为报夺妻之恨联合多处勤王,竟真将这摄政王给杀了。
  之后秦逸被封王,王妃之位却一直空着,世人都说他是怀念亡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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