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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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予湛与他对视一眼,道:“那大鸿胪随我一道过去吧。”
  邹钰弯着眉:“如此甚好,借太傅的光。”
  小太监站在一旁听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不由默默流汗,这……公主可只想请太傅一人啊。
  没法,只好硬着头皮带俩人往御花园去。
  途中走过一道长廊,傅予湛注意到不远处的水榭中,有一个粉衣的宫装女子,头顶顶着一个玉碗,颤颤巍巍走路。身后跟着一个嬷嬷,举着柳条枝,严厉地同她说着什么。
  邹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笑了:“多亏太傅上回朝堂上的提议,宫中所有公主皇子都被勒令学习仪态礼节,这一幕,宫中角角落落随处可见了。”
  傅予湛勾唇,无声笑了笑。
  已经入冬,祁欢大病初愈,身上里里外外裹了一层又一层,本就笨拙了,还要顶着个装满水的碗走路,三不五时就要停下来稳一稳。
  嬷嬷可没这么好说话,一个走不好,手中的柳枝咻咻就打下来,落在厚厚的衣服上,不疼,却也很不好受。
  看见这一幕,傅予湛不由皱了下眉:“宫中的嬷嬷还能对公主动手?”
  领路的小太监往那儿扫了一眼,不以为意:“什么公主呀,她的生母可是当年叛乱的韩氏一族,陛下仁慈,才将这个孩子留下交由皇后娘娘解闷儿的。”
  那头,嬷嬷没掌控好力道,一鞭甩在祁欢的手背上,祁欢吃痛,一低头,那碗水落在地上,打成了碎片。
  嬷嬷大怒,一个箭步上前就要教训她,却见祁欢捂着心口,缓缓蹲在地上,痛苦地呓语:“疼……”
  长乐公主是在天牢早产出生的,生来带着心疾。丰宁公主派她过来时也曾交代过,给点苦头吃就好,不可过分体罚。
  如今见她脸色煞白眉头紧皱,不由慌了神:“这……我也没做什么……”
  手足无措站了会儿,慌慌张张跑去请太医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祁欢慢吞吞站了起来,面色平静,哪有半点痛苦的神色。
  “蠢货。”
  她嗤了一声,提起裙子回冷宫去了。
  ……
  三人在这头看完了全程,小太监也见怪不怪了,只是愤愤地为祁凝鸣不平:“太傅大人瞧见了吧?这个长乐公主手段可多了,见天跟我们丰宁公主作对,没少把公主气着!”
  傅予湛不答腔。
  到了御花园,宣景帝跟丰宁果然端坐宴首,言笑晏晏。
  看见傅予湛来,两人眼睛都是一亮。
  宣景帝拿看女婿的目光细细打量这个年方二十的少年,愈看愈满意。
  傅予湛这人于政事上太过能干冒尖了,此时年轻倒好,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保不准惹出什么事端。
  如果真能跟丰宁走到一处,一来拉拢,二来,也好名正言顺收一收他手中的权。
  这么一想,脸上露出笑来,招呼他过来坐。
  邹钰缓缓从他身后走出来:“陛下眼中只有太傅,侄儿可要吃醋了。”
  宣景帝哈哈笑着,让常安加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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