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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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还指着二嫂能帮我挡挡二哥的邪火,哪知她一进来就颇欣喜地说:“方才我在外院看到一个小娃娃,拿着根小木枝,一见我就冲我笑,我真是一辈子没见过这样水灵讨喜的,哪家的?我想收来认个干亲。”
  二哥一听这话,一下又炸开,一通邪火冲着我、慕央、二嫂撒了个遍,连我递去的茶都没吃两口。
  这事原就是我的不对,我不敢驳他一言,只能站在原处立规矩。
  “怪说我一见这小娃娃就觉得很不对劲,那眉眼竟是照着于闲止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竟还知道他姓于,你瞒我瞒得辛苦,却教着他孝敬他那个做反贼的爹!”
  我忍不住道:“都说阿南的眉眼生得像我一些,神情肖似于闲止罢了,他还这么小,你哪里看出他与于闲止一个样了?”
  “你还有心思与我分辩这些?!”二哥恼道,转头看向慕央,“你也是!出了这样大的事,也不来信与我说一声,竟与碧丫头合起伙来瞒我!一瞒就是三年!”又四下一望,扬手一指立在我身旁的二嫂:“还有你!你也是长本事得很了!”
  我纳罕,按说阿南这事与二嫂没什么干系,二哥数落她做什么?
  我扫二嫂一眼,见她垂手立着,安静得像只鹌鹑,心中了悟,她约莫是因着旁的什么事将二哥惹着了吧。
  二哥一时骂完,在上首坐下,四下一望,大约见着屋里的茶盏都被他砸没了,勾手一捞,直接提了茶壶对着壶嘴牛饮几口,随即重重搁下,像是平复了些,忽然说:“于闲止不日要过来淮安,这其中可有你的缘故?”
  我一愣:“于闲止要来淮安?”
  二哥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你不知道?”
  去年年末,沈琼兵败雁山,尔后一部分远南军东移,驻在了距淮安不远处,这我知道。
  但近一两年,桓帝病危,桓太子白桢与廉亲王白朽的夺位之争愈演愈烈,加之桓境有民暴乱,桓兵内部频频生变,桓军与远南军的关系也微妙起来。
  我原以为于闲止身为远南王,会在沈琼兵败后,赶回远南稳定局势,没想到他竟随着东移的远南军来了淮安。
  我忽然想起于闲止说的——三年。三年后,我必让这场战乱见分晓,谁胜谁败,我必能予你一个答案。到那时,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去见你一面。
  他来淮安,是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吗?
  我如实对二哥道:“这些年我与于闲止虽有书信来往,但十分稀少,大都是问安,我毕竟是随人,他轻易不会向我透露他的动向。”
  言罢,我又急问:“于闲止何时会来?阿南……阿南还未曾见过他呢。”
  二哥正欲答,这时,只听屋门吱呀一声,一颗小小的脑袋探进来,阿南道:“二舅舅、二舅娘、娘亲,慕世叔,晚膳备好了。”
  二哥一见阿南,满目怒意一下消褪,但仍高兴不起来,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屋外走。
  我急忙跟上去,拽住二哥的袖口,低声道:“你尚未与我说呢,于闲止何时要来?”
  二哥看慕央与二嫂一眼,让他们领着阿南先去偏堂,随后一把从我手里扯出袖子,恶狠狠道:“白便宜了他!儿子都这么大了,他这个当爹的竟一点不知!这就想见我亲外甥,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生理期没休息好,头疼反胃了两天,让大家久等了!
  第128章 一念三千 04
  我心中记挂着于闲止要来淮安的事,一整夜没睡好。
  翌日起身,着人去打听,慕央身边的侍卫回禀说:“焕王爷与慕将军一早便去营地了,要三日后才回来,王爷走前特特交代过,不可与公主提及任何有关远南王的事,望公主恕罪。”
  我问:“那我二嫂呢?也去营地了?”
  “这倒没有。”侍卫答,“但聂将军今早说,她有个旧相识近日成亲,邀她吃席,她推不掉,只好过去一趟,来回也要三日。”
  我无言。二嫂平日里最烦这种人多热闹的场合,便是皇宴宫宴,她也能推则推,如何会去吃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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