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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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此生都离不开这宫闱。
  就像长公主所言,此后,她还会是大晋的太后,又哪里是解脱。
  “你如今呢?”她放下手中杯,看向长公主。
  “我如今?”长公主笑得眼眸弯起,这时才能看见她眼尾淡淡的岁月痕迹,“自然是清闲得不得了,插花逗鸟,还能听嬷嬷说说京城里那些我的传闻。”
  说完,周遭陷入沉寂,月色清晖,两人相视,唇角的笑意都淡了一点。
  “我该走了,届时叫人发现我不在宫中,会是桩大麻烦。”
  话落,矫健无比的身影跃上房檐,乘着夜如墨沉离开了。
  长公主低头,手心的杯盏还静静盘旋着热气,哀声一叹:“我这公主府的暗卫,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
  次日殷呖呖醒来时,天色还早,伸着懒腰的她,摸了摸身下的被褥,不由得感慨长公主府的软榻着实是舒服极了。
  如果可以,她很想睡到日上三竿,但目前紧要的是易鹤安。
  她得去告诉易鹤安提防曹切,和长公主说了一声,连早膳都没吃一口,就前往贡院。
  中途想到曹切,她气有些不顺,怎么都不能相信曹切会站二皇子派。
  她站在贡院的墙外,寻思着不会回回像上次好运,正好他们在林园里辩论,那她该如何偌大的贡院里找到易鹤安。
  殷呖呖一筹莫展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有一群穿着贡院服的少年,她搓搓手,悄悄地跟到他们身后。
  就像野外狩猎的猛兽伺机而动着,等到有人落单的时候,殷呖呖紧跟其后。
  “对不起了兄弟。”她抬手一劈,少年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她将少年拖到无人的角落,一边动手扒起他的衣服,一边平复她内心的罪恶感。
  “我这是给他上了一课,男孩子不要单独在外,很不安全的。”
  她换好少年的衣服,虽然衣袍有些宽大,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处理干净现场,她扶了扶头上的学士帽,堂而皇之地从贡院正门走了进去。
  周围是三三两两并肩而行高谈阔论的学子,殷呖呖捋了捋衣袍,想着找人打听一下易鹤安在哪里。
  她突然被人拉住往前跑,“还在这儿发什么呆,今日来讲课的可是丞相大人!”
  懵住的殷呖呖:“??”
  她就这么被人给拽到了一间学堂,环顾周围乌泱泱一片同穿着贡院服的学子,她吞了吞口水,悄咪咪地找个了小角落坐下来。
  “你这人怎么抢座位?”她刚坐下就被人给推开。
  因为衣袍太宽,她差点踩到衣摆摔跤,回头看了眼将自己推开的那人,一脸不屑与嘲讽的看了她一眼。
  她忍了忍,没有挥拳头。
  大不了换个位置。
  殷呖呖寻找着空座位,眼看陆陆续续到来的学子将学堂里的位置都占满了,只剩下一个空位,在最前排。
  殷呖呖:“……”她不想做前排,在红鲤镇,她都一直是最后排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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