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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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目光投向了滴墨,这小子长的可是愈发俊朗了,最起码比刚才那个小厮帅气多了,不知道能不能打动那位夫人呢?
  此时的冯莺目送着那些官兵远去的背影,丝毫不知道有人打起了色诱她的主意。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帕子
  然而,水仙这点心思也就是蜻蜓点水的在脑间略微荡漾了一下,随后就消失不见了。她不怕冯莺不吃这一套,而是怕惹到对方的夫婿。
  待官兵走远了之后,护卫重新将人带到冯莺跟前,冯莺这才定神看着水仙问道:“看来你就是把刘守备姑舅俩弄的那位水仙姑娘了。”
  话音淡淡的,落在水仙的耳朵里却让她心尖一颤,她深吸口气,笑道:“夫人明鉴,奴家正是水仙。”
  听到这称呼,冯莺不由自主的皱皱眉头。旁边的白毫已经替她出声了:“我家娘子还没嫁人呢,你不要乱叫。”
  水仙有些疑惑,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改口:“是奴家说错了,回娘子的话,奴家确实是水仙。”
  冯莺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环顾四周,见边上只剩下白毫银针两个,剩下的都退到了十米开外,然后才问:“你刚才说的暗账是怎么回事?我的耐心不多,你最好说实话。”
  水仙身子一颤,抿嘴回道:“奴家绝对不敢扯谎,只是,还不知娘子身份……”
  冯莺冷笑着看着她:“你不用试探我,这渝北城能救你的人不多,我算是其中一个。你放心好了,我既然敢插手,就必定救的了你们。前提是你手里的东西是真的。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把账册交出来。”
  水仙看了看滴墨,滴墨叹了口气不再看她,似乎是不相信冯莺得了账册后会真的放了他们。
  看着滴墨的后脑勺,水仙心里又何尝没有怀疑,只是到了眼前这个境地,除了拼一把,还能有别的出路不成?
  她咬咬下唇,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册子:“奴家看娘子眼神清明定是说话算数之人,今儿就赌一把。”
  说完,她凄凉的看看滴墨:“横竖咱俩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如今那俩人一个死了一个半死不活,咱们的仇也已经报了,便是即刻去死也没什么遗憾了。”
  听了她的话,滴墨回过头来,含泪道:“你说的对,咱们确实没什么遗憾了。”
  刚刚将心思从账本里转出来的冯莺一下子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由的抬手扶额:“我又没想把你们怎么样,不用在我面前演这出生离死别的戏码。”
  她还有很多话想要细问,只是眼前这样的境况明显是不合适的。
  好在,没一会儿,双喜就带着老孙头驾着马车回来了。此刻的冯莺已经打消了回城的主意,而是决定把两人带到庄子里再慢慢盘问。
  走之前,她一下瞄到刚才那个不怎么尽职的车夫,招手把双喜叫到自己身边耳语道:“你跟着这些人回城,让他们不要乱说话,尤其是腰盯紧那个车夫,他要是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用留什么情面,直接处置了吧。”
  听见这样的吩咐,双喜神情庄重的点了点头。
  吩咐完这些,冯莺便重新上了马车往别庄行去,而水仙也被她安置在了马车上,滴墨则被安排着跟元顺一起挤在马车前头。元顺和老孙头把他夹在中间,也省的他跳车逃走。
  一路上,水仙跟冯莺讲述了自己和滴墨两人的经历。原本两人都是冀州镇上乡绅家的孩子,两家原本就有些远亲,后来滴墨的长姐又许配给了水仙的哥哥。
  原本是亲上加亲的喜事,谁知滴墨的姐姐出门做客的时候恰好被那个裴大给相中了,滴墨的姐姐是个烈性子,抵死不从,见裴大死死紧逼,干脆当街自刎了。
  这事要搁一般的二世祖身上,少说也要剥层皮。偏冀州原是裴家的宗族所在地,裴家在那里可以称的上是只手遮天。裴大没有达成目的,恼羞成怒之下给两家添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直接把两家男丁都给抓到牢里,最后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了了几个女眷,在裴大的胁迫下也被两家的族人给卖到了肮脏地儿。水仙因为长相出众被一个高档青楼的老鸨给买了去。
  滴墨因为年纪小,加上有好心的族人暗中相助,侥幸逃脱了一命。后来辗转流落到京城,一直在暗中伺机报复裴家。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让他到了刘家做小厮。
  再后来,滴墨跟着刘家和裴氏兄妹来到渝北之后,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刚刚死了金主的水仙。她在青楼里混迹了几年,后来被一个客商赎身后来到渝北给人做了外室。
  水仙一边说一边抹泪:“或许我就该是贱命一条,我原先那个相公虽然只是让我当外室,可是待我也是真的好,要不我也不能千里迢迢的跟着他来渝北。去年冬月底下,他说是回家过年,等过了年就回来的。只是,这一走就再也没了音信。”
  听到这里,冯莺心里一叹,恐怕又是一个被辜负的故事,没想到水仙又说道:“后来我辗转打听才知道,原来他回家不久就生了一场大病,连年都没过呢就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的时候,冯莺的心里明显松了口气:不是真的被辜负了就好。水仙接着说:“我那会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娘子不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死了相公又没有娘家帮衬,在这里连活着都是件奢侈的事。知道那人没了的消息,我压根不敢往外透露半分。开始时旁人不知道这事,靠着以前的一些积蓄和做点女红活计,日子还过的下去。后来,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开了,家里便常常不得安宁。我不得已只能拿积蓄往衙门里打点一番,如此能好过个三五天,只是过几天又是跟以前一样。如此过了些日子,我算是看出来了,衙门里的那些差役和那些地痞怕是一伙的,想着法的榨我的私房呢!只是就算心里明白我也无计可施,不瞒您说那时候我真的有点撑不下去了,想着与其这样窝囊的活着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只是想着家里的大仇未报,我又觉得不甘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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