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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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那个女人呢?她现在哪里?”墨玉突然现出了身形,急切地问。
  “是你。”墨玉的出现,让罂粟怔了一下,不过,但她看到段云帆那一脸的淡定,那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哈哈哈······原来如此,你们俩人,不,是你们三个合起来算计我。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墨玉你竟然会与他俩同流合污,你就不怕玷污了你的身份······”
  “我怎样,就不需要你担心了。那个女人,现在何处?”墨玉不耐烦地打断了罂粟的冷嘲热讽,他现在只想知道罂粟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的下落?她一定是然儿,只有然儿的血才可以克制罂粟的异香毒,心在这一刻踹踹不安。
  “怎么?除了姬然,你还会在乎别的女人?告诉你也无妨,我不仅毁了她的容,弄瞎了她的眼,还断了她的经脉与仙根,最后把她给丢入人界了。你都不知道她当时有多惨,想必此时早就去鬼界报到了。哈哈哈······”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最后的下场,罂粟的心顺畅了些许。
  “你,杀了她?”阴森恐怖地声音在头顶响起,让正笑得疯狂的罂粟有些愕然。她脸上的笑僵住了,抬头缓缓地看去,只见墨玉倾着身子,一脸惨白地看着她,那么冷的眼神,让她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冷战。
  “你竟然杀了她?噗,”锥心的痛让墨玉刚刚压下去的血气又涌了上来,他脚步虚幻了一下,嘴角还在淌着血,顺势而下,血花飞溅,可他不在乎,一点儿也不在乎了。心在这一刻痛没了,空了。只有满腔的恨意支撑着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要把她加诸在然儿身上的痛苦都一一还给她,然后再送她下地狱。不,如她这般恶毒的女子,去了地狱,且不会污了那个地方。这天地间本就不该有她的存在。
  “她是姬然,对不对?”回神过来的罂粟,脑海里陡然想到了一个女人,那个让她恨了万年的女人。能让墨玉这般在乎的女人,除了姬然,不会有谁了。“哈哈哈······姬然死了,被我杀死了,太好了,哈哈哈······”
  罂粟无法形容心中那膨胀的喜悦,她忘乎所以的笑,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沧澜,救我
  可很快,狂笑就嘎然而止,被撕心裂肺痛呼声给代替了。“啊,我的脸,不要啊······我的眼睛,墨玉,你竟敢断我的仙根?啊······”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响彻在这一片天地,墨玉的烈火剑每挥动一下,罂粟就会发出更加凄厉的叫声,眨眼的功夫,罂粟的脸就变得血肉模糊,眼睛也被墨玉的剑给刺瞎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堆,如一条没有骨头的肉虫,还在徐徐颤抖。
  “沧澜,苍······澜,苍······澜,救,救我。”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罂粟小声地呢喃着。她身上有沧澜很久以前给她的那块传讯石,双手已无法动弹,传讯石没有拿出来,她不知道沧澜听不听得见。
  当墨玉的剑再次举起时,却被站在一旁没有哼声的段云帆给挡止了:“她,我还有用,你不能杀她。”
  “走开。”墨玉的猩红的眼底是刻骨的仇恨,他只想替然儿报仇。然后,再随她而去。
  “你提出的条件已经完成了,而我也大方的让你伤她至此,交易就到此为止。若是你一意孤行,破坏了我的计划,我不介意先除去你。”见墨玉执着地想杀罂粟,段云帆的脸也阴沉了下来。墨玉的修为高,但他并不怕,他相信以自己的神魔之体,一定可以击杀墨玉,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偏偏此时他最想杀的人是魔帝——沧澜,他一刻也等不了,他不想为了杀墨玉而耽搁时间。只因他的心无时无刻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杀沧澜”。
  墨玉没动,两人僵持着。
  而另一边正在疯狂发泄着自己怒火的沧澜,陡然脸色苍白的僵住了,他甚至来不及交代一下属下就瞬间消失不见了,对于沧澜的突然离去,傲天他们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但也同时松了口气,刚刚可是被沧澜压着打,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
  傲天皱着眉头看着沧澜离去的方向,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不好”,想到墨玉也是朝着那个方向去的,傲天也毫不犹豫地跟着沧澜而去。
  这一个,两个的走得莫名,让魔族无语,让九天之地的仙家们也很无语。但回神的瞬间,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很快,双方又打成了一片。到处都是血,红了城墙,红了地面,红了所有人的眼睛。这艳丽的红,诱惑着所有人的心,仇恨加剧,血腥加剧,杀虐加剧,城墙更红了,地面更红了······
  “粟儿。”沧澜的出现,打断了墨玉与段云帆的僵持,墨玉瞟了沧澜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只不过手中的烈火剑却握得更紧了。就算沧澜来了,他也要亲手杀了罂粟。
  段云帆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他笑了,望着沧澜笑得残忍极了,沧澜,你终于来了。
  看到地上缩成一团,浑身是血的罂粟,沧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失措。他想直接冲过去,抱住那个正在簌簌发抖的娇小身躯。
  ☆、我为何要害她
  “沧澜,你还是乖乖站在那里的好,否则我不保证她还能活着。”段云帆嘴角一勾,无视沧澜眼中那滔天的怒火,邪恶地笑道。
  “澜,救,救我。”听到了沧澜的声音,罂粟挣扎地抬起唯一可以动的脑袋,看向沧澜的方向。
  “粟······”看着那张血肉模糊,失了双目的小脸,沧澜瞬间哑然了。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差一点就站不稳,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一把剑搅得好痛,好痛,连着呼吸都痛。那面目全非的女人是他的粟儿吗?是吗?嘴角颤抖得厉害,脸色也惨白得吓人,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他轻喃出声:“粟儿,不要怕,我来了。”
  “澜······”罂粟的泪水汹涌而出,只要他来了,她的心就安了。
  “段云帆,你竟敢这般对待你师父?”怒火与心痛交织在一起,沧澜剑指段云帆,恨不得立刻将他毙于剑下。奈何罂粟受制于他,沧澜又不得不克制自己满腔的恨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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