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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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卿言脑中的弦立即绷紧,伤口处的感觉十分奇异,刺痛中却又夹杂着酥麻感,热热的,又有些痒,感觉他的唇滑过伤口还要再往下,吓得大喝道:“魏将军,你答应过我,可不能真做那禽兽之事!”
  魏钧听着她中气十足的声音,终于笑出来,直起身子,将手按在她肩上揉了揉道:“好了,上完药了。”
  “啊?”苏卿言怔了怔,随即才明白,他刚才便是用那样的事分散她的注意,这样便不会觉得上药有那么疼。
  可那也太逾矩了,他都差点亲到……苏卿言感到一阵羞恼,偏偏又说不出谴责的话,干脆把红透了的脸埋在枕头里,赌气不再理他。这时,又听他身子俯下来,压在她耳边柔声道:“臣可不舍得让太后疼。”
  苏卿言被他说的心头乱糟糟,也不知是气他更多,还是甜意更多,还在专心当缩头鸵鸟,突然感觉旁边的床榻一沉,抬头看了眼,发现那人竟自己脱了外衣睡了上来,忙抗议道:“你睡上来干嘛?”
  魏钧翻身对着她,手搭在她背上仔细检查着她的伤口,然后道:“首先,这张是我的床。然后,等会儿药效发作你可能还会疼,我得好好陪着你。”
  苏卿言趴在床褥上连动都不敢动,还是觉得很不自在,又往里缩了缩欲哭无泪地道:“那你先让我把衣服给穿上啊!”
  第55章
  这时窗外还是一片暖白色, 半红半黄的日头渐渐往下坠,压着天际擦出金色的细线。
  苏卿言总觉得, 他们光天化日就这么睡在一处十分不妥当。尤其是, 自己除了胸前压着的肚兜,上身全是空空荡荡的, 再想着这人曾有过的劣迹,实在有些危险, 不自觉又往里躲了躲。
  魏钧见她一脸戒备, 右边胳膊几乎就要挨着墙面,感觉自己像什么强抢民女的恶霸, 偏偏他什么便宜都没占着, 白担了个名声。
  于是眯起眼将胳膊伸过去, 想将人往他这边拖回来, 苏卿言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乌溜溜的眼闭上又张开……唔,差点忘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单手就能将她拎起的魏大将军。现在,眼看着面前这人累得满头大汗,自己却纹丝未动,几乎要笑出声来。
  魏钧向来高傲的心气, 被她这一笑给狠狠摔在地上, 冷下脸道:“臣对太后一片诚心,太后却如此防备,若是真的怕, 臣也无谓再妄作小人,去隔间睡罢了。”
  苏卿言见他气得坐起,又想起方才他那般温柔地为自己治伤,心立即就软了,细白的胳膊抬起来,用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袖角道:“不是……我没防着你……”乌黑的眼仁狡黠地转了转,然后认真道:“我知道魏大将军向来顶天立地,绝不会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魏钧听着她用软软的语气捧着自己,顿时什么火都消了,再低头时,看见小太后眸间还留着雾气,光洁的手臂抱着锦被,尖下巴埋在湖蓝色的枕面,乌发散落几缕,掺杂在肌肤上裸露出大片的白嫩里,纤细的肩线蜿蜒着往下,绕过浅浅一道凹陷,再往下便被锦被上绣着的大红牡丹遮住,反而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感。
  他觉得呼吸有些发滞,另一团火由小腹迅猛地烧上来,激的这具身子几乎不堪重负,手握拳在唇边,猛烈地咳了几声,才勉强压下那股过于汹涌的气血。
  苏卿言也不知他是怎么了,可见他咳得脸色发白,才想起他刚才又是往外跑,又给自己治伤,实在耗损了太多精力,急的支起身子问:“怎么了,你很难受吗?”
  可她忘了自己上身几乎未着寸缕,刚被一阵凉意吓得起了身鸡皮疙瘩,就被魏钧按着脖颈重重往下一摁,他将头偏到一边,掩饰耳根染上的薄薄红意,哑声道:“太后也无需这么信任我,我这身子虽然看起来废,可该有的也一样都没少。”
  苏卿言拉着锦被蒙住脸,愤愤想着:“不是你把我扒光的嘛,还恶人先告状,真够可气的,回去还是得治他的罪!”
  屋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静的苏卿言能自被子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砰砰,随着身边的床榻重又被压下,震得整个胸腔都在发颤。
  他似乎翻了几个身,呼吸声越来越重,苏卿言将整个身体蜷缩在被子里,也顾不上水波纹的被面碰到伤口,再将“嘶”的抽痛声给尽数咽下,生怕搅起这平静掩盖下的巨浪。
  然后,她感觉他冰凉的手掌从被子下伸进来,缓缓滑上她裸.露的肩头,沿着那滑腻的曲线往下摩挲,这下连身子都在发抖,喉咙却绷紧地说不出话来,正不知该怎么办好时,那只手已经轻按在她的伤口旁,他的声音就响在头顶:“还疼吗?”
  苏卿言大大呼出口气,立即用惨兮兮的声音答道:“疼,好疼。”
  那人仿佛心疼地叹了口气,然后用指腹在她那块肌肤上忽轻忽重的游移,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又似乎是舍不得就这么将手收回。
  苏卿言现在已经彻底被他引起的麻痒占据了所有感官,不敢把头露出来,也许怕看见他的脸,自己就会不那么坚定,只是暗自想着:自己都这么喊疼了,这样总能唤回他一点人性吧。
  可她将头埋在被子里太久,实在有些缺氧,正想悄悄掀开个口子透些气,突然被人从上直接掀开,吓得她心都快跳出来了,一抬眸,正对上那双装满了欲.念的黑瞳,他低头将唇贴在她耳边,发泄似的用牙齿磨着她的耳珠,直到见她脖颈红热一片,才强迫自己深吸口气,又在她耳边哑声咬着字句道:“等这次回去,太后就遂了臣的愿吧。”
  苏卿言被他害得浑身都是热汗,紧绷着神经全防备他搁在自己肩上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歪到很危险的地方。恍恍惚惚间听见他这句话,脑中迟钝地转着:遂了他的愿?是什么?
  片刻后她就想明白了,更是捏着被角羞愤不已,觉得自己很像一只被烤熟的大闸蟹,而那人正在琢磨,究竟什么时候吃她比较好。
  魏钧见她红着不看他,轻捏着她的下巴,迫着她抬头与她对视,黑瞳柔亮,正好落进她的瞳仁:“还记得那块帅令吗?臣说过,你可以用它吩咐我做任何事,而臣所求的,无非太后一人而已。”
  苏卿言怔怔看着他的脸,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拼命往外撞,可她从小在相府所学的所有礼教、廉耻,又将那颗心给狠狠拽回来,因为太过用力,扯得五脏六腑快要痛出眼泪,赶紧死死咬着唇,不让泪珠滑到他手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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