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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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太后不死不休,霍氏不得不冲上前为自己的女儿哭诉讨饶。
  太后脸色变了又变,心中恼恨交加。她何尝看不出今日这场闹剧出自孙静蓉的手笔?她只恨自己没能及早对孙静蓉道出当年旧事,或许不会出现今日这场闹剧。
  她又岂能想到孙静蓉为了对付蓝家,竟揪出此事来攻击皇后?!
  太后满面怒容,蓝霓却异常冷静:“母后何苦为难您这位视如己出的亲外甥女?倘若开诚布公能够抵消在座诸位的猜疑,那本宫认罪又何妨?”
  皇帝一震:“霓儿!”
  蓝霓没有看他,将目光扫向惊疑不定的太后,神情闪烁的池镜,缓缓落在了瑟缩一团的池安主仆身上:“池安,你不是被摔傻了么?即便已经治好了,可当年的你不过刚满周岁,你是如何记得深仇大怨,又是如何来到这里誓要报仇雪恨?”
  闻言的池安将脑袋从邓婆婆怀里探了出来,他迷迷糊糊地看向说话的人,又下意识看向了被太后打得遍体鳞伤的人……
  太后接触到他的目光,面色更加阴沉。而蓝霓似是早有所料:“既然你们声称宁王府的后裔,并且满门被屠惨遭灭门,为何当初不选择报官,而是无声无息地躲藏了整整十年?”
  “要知道当年的蓝家,权势可远不如你们宁王爷呢。”
  邓婆婆摇头,拼命摇头:“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要说?你们不是想申冤吗?”蓝霓淡淡说道:“既然你们有胆子现身人前讨要说法,正好本宫也有冤要诉,索性今日一并申了吧。”
  太后紧握龙头权杖,声音中透着警示:“皇后!”
  但是蓝霓熟视无睹:“你其实挺有自知之明,这些年来你俩主仆东躲西藏苟且偷生,你不敢说是因为你心知求诉无门,就算求助官府求助朝廷也没有用。若非护主心切迫不得己,想来你今日也未必把当年的事说出来。”
  “可你既然说了,为什么又不敢让别人继续追问下去?”蓝霓一步步逼近:“因为你也是知道当年内情的人吧?”
  蓝霓一点点地眯起双眼:“当年,你们都是怎么对我弟弟的?”
  太后频频向皇帝使眼色,但他没有去看,双目紧随蓝霓,伸手想要搀扶,只是指尖触碰很快就被她甩开了。他微微怔忡,看着蓝霓回首望着自己,通红的眼眶,双眼充斥着怨恨,以及不甘的脆弱。
  邓婆婆崩溃大哭:“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都是他们、全部都是他们干的!”
  “皇上,当太后私下与臣妾的母亲做交易时,你真的什么不知道吗?”蓝霓哑声道:“你不会不知道的,你只是没有阻止。你们明知她病了,却欺骗她、逼她……”
  蓝霓哂然:“你是知道的,小漪最听话了。只要是阿娘说的,他一定会照做的。”
  “所以他顶替池镜困在宁王府,那么小的孩子,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生噬亲母血肉,与尸骨同眠,受尽惨无人道的折磨,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疯子——”
  “究竟谁没人性?”
  蓝霓一字一顿,寒声说了出来:“你们不救,他们不死,小漪怎能活着出来?”
  第93章 太后她的私心
  安宁王池宁有着与他的封号截然不同的反叛与野心,早在先帝在位时期他就已经私下动作频频,因之手握重兵功勋赫赫,一时间谁也奈他不何。
  可惜先帝没来得及收他兵权便过早辞逝,少帝临危受命之后,宁王更加目中无人,曾不只一次当众表达不满不服。朝上不尊皇帝,朝下拥兵自立,正值内忧外患的当口,他的行事作为猖狂桀骜,动摇国本动摇人心,足以威胁根基不稳的年轻皇帝。
  事实上,宁王的反心迢然若揭。朝臣每日早朝,无一不在忧虑宁王什么时候就要以下犯上,将上面的孤儿寡母拉下丹墀,自立为王。
  时值边塞战事吃紧的当口,唯一有实力与之抗衡的的乔大将军却遭敌暗算意外身故,闻君噩耗的太长公主当场昏眩大病一场,乔渊披挂上阵接替父命,便是伺机已久的宁王的千载良机。
  问题就在于少帝不是没有别的兄弟,他们同样觊觎这个位置,轻易不可能让贤罢就。即便宁王势大无畏,如果师出无名,不可避免将成为揭竿而起的讨伐借口。
  上位者,有所争议在所难免,背地里别人怎么说都行,但不能变成一种明面上的风向与趋势。宁王有心要反,却未必真的想要成为人人得以唾弃的反王,所以他得找点名正言顺的由头,或逼皇帝禅位,主动让贤。
  太后面色阴沉,冷冷盯着皇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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