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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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帮护院围着席家的主子和客人们过来, 这场骚乱不小,马突然发狂, 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 若不是叶瑾修驯马及时, 让马撞到客人,那提议带宾客来牧场罪过可就大了。
  看女儿女婿站在一起,女眷们全都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席世杰愧疚在心,来到叶瑾修和席宝珠面前问:
  “怀瑜、宝珠没事吧?”
  叶瑾修利索摇头:“无妨。”
  席宝珠却拉着叶瑾修的衣袖,可怜巴巴的摇了摇头,看来还是吓到了。
  这可把席世杰心疼坏了,席宝珠本就是席家长房最小的孩子,父母疼老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席世杰对小女儿操的心肯定要比两个大女儿多多了,自小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这也就是为什么小女儿性格乖张不逊,无法无天的原因,当席世杰发觉这个原因的时候,想要矫正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说呢,自己宠出来的孩子,再怎么胡闹也得忍下去啊。
  往那些跪地的驯马师们看去,席世杰难得肃颜沉声:
  “你们怎么回事?连两匹马都驯不住!若非有侯爷在,今日岂非要酿成大祸。”
  驯马师们跪爬到席世杰脚前磕头请罪,为首那摔断腿的驯马师,忍着腿疼,满头冷汗的解释:
  “世子息怒,这两匹马的烈性出乎意料,一般的马栓锁三至五日便可磨平野性,稍加驯服变能成骑,这两匹之前被足足栓了二十日,未成想烈性仍在,世子饶命啊。”
  此时此刻,祸事已出,驯马师不能指责今日世子带宾客突然而至,要当场看驯服那几匹烈马,作为驯马师,在主子面前失了前蹄,就是不可饶恕的错,此时此刻也就只能向主子请罪,求主子从轻发落了。
  “都是那两匹畜生狂性大发,差点害了人命,岳父可不能饶了那两匹畜生,杀了吧。”
  永宁伯方贤舟在逃跑的时候,连发冠和扇袋都跑掉了,此时扶着发冠,夺过下人给他捡起来的扇袋,狼狈恨道。
  方贤舟爱美,凡是让他破坏优雅潇洒形象的一切他都不会原谅。
  驯马师疼的汗如雨下,却还想为两匹难得的骏马说几句话:
  “禀世子,禀伯爷,这两匹烈马是血统极其纯正的汗血马,烈马天性难驯,可一旦驯服便是难得良驹,忠心护主,杀了未免可惜啊。”
  驯马师是爱马人士,因为爱,所以了解这两匹狂性大发的烈马有多珍贵,若就此杀了未免可惜。但畜生冲撞贵人,贵人若执意要杀,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驯马师能够阻止的。
  “畜生而已,可惜什么?你等驯马不利,不杀畜生,难道杀你们?”
  永宁伯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怨声载道。驯马师们诚惶诚恐,周围宾客们也都议论纷纷,席世杰虽然有点心疼买这两匹马花出去的银两,却不能因为这些犯了众怒,刚要下令,只听一旁席宝珠道:
  “人在被逼急的时候,也会放手一搏,何况一个被栓半月,未驯化的畜生?既是对畜生,身为人又何须与之计较。杀一个畜生便就能平众怒吗?那你们这怒未免也太好平了。”
  席宝珠的话让周围所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想对主事的席家发怒啊,可这不是因为,要么身份不够,不敢言语;要么顾着亲戚间的颜面,抹不开面儿,只得退而求其次,针对一个畜生咯。
  席家四小姐厉害,指桑骂槐让人没口可开。
  席世杰眉头一蹙,随即斥责:“小孩子家家,你懂什么,还不闭嘴!”
  席宝珠被父亲吼了一句,还想再说点什么,一旁叶瑾修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席宝珠以为他是让自己别跟父亲抬杠,便只好咽下想说的话,无奈一叹。
  “今日之事,却是我招呼不周,这两匹畜生我这便让人……”
  席世杰口中一个‘杀’字还没说出,便听叶瑾修从旁说道:“岳父且慢。这两匹马确是难得品种,杀了未免可惜,但今日既然它们冲撞了诸位,罪不可赦,那便将之充入我兵部大营,罚它们充军劳作,如何?”
  把一匹马充军劳作?也是前所未闻。
  只见宣平侯神色冷峻,威武卓群,却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众人有心反驳,却没有勇气开口,这位宣平侯可是会杀人的主儿。
  席世杰其实也不太想杀马,他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主要是因为他没算准时间,没在驯马师们把马驯好之后再拉出来溜,先前要下令也是迫于无奈,怕众宾客说席家招呼不周,差点惹出乱子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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