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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满是尴尬的谄媚:“这个大约是没睡好的原因。”
  避免贵人指责他来了不干事,随后写了一张养气的方子。
  阿棠虽然对医术没有太多涉猎,可上面明明白白的两味药,是著名的滋阴养肾的草药,于是两人对上眼睛,讨好的尴尬面对被拆穿的尴尬。
  曹正赏了大仙几块碎银子,大仙弓着腰倒退出府衙,出去后骑上自家的小毛炉,哒哒哒地跑不见了。
  阿棠在床上无聊地躺了两天后,迫不及待地穿衣下床,跟在王爷身边忙个脚不停蹄。
  曹正对她冷嘲热讽,劝她干脆啥事都甭坐,一心一意暖床便行。阿棠则认为他的想法太低端,而且极其短见,无法窥破事情的真相——她小白棠,是个做姨娘的人么。姨娘成天在府内很有意思么。
  至于容琨本人,在这件事上,向来是对她放任自流。
  阿棠对其百般讨好和顺从,其中的真心很大原因也是基于这一点。
  他们都不会把话明说出来,容琨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而她也愿意作些报答,反正就算不报答,该做的事一样也不少。
  卢家兄妹从誉王对门般了出去,卢永清看不上府衙后常年失修的破宅子,另外找了住处。一面忙着叫人整修大院,一面掺和着预要把持阳和卫的军务。阿棠跟随王爷上了城楼,那卢永清正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一位将领装束的中年男人合手长拜,久久没有把手放下来。
  中年男人体魄健壮,只是长期驻守北地,肤色麦黑,眼角皱纹又多又深,仿佛所有负荷都浓缩在此处。
  想来这就是阳和卫第一守将邓通。
  阿棠心中一动,看了他好一会儿,脑子里只想到一个人——铎海。
  铎海如果到了这个年纪,是不是也会是这幅模样?
  呸,不太可能。铎海那种狗都嫌弃的性子,决计没有这好的忍耐心,真逼到份上,造反都有可能!
  石梯上忽然传来一阵铿锵旋风的步伐,一位壮如蛮牛的将士奔上来,快步扎入这边人堆,然后一把将邓通拽了起来。
  此人神色倨傲,毫不恭敬地对卢永清一拜,嗓子几乎吊起来:“阿兄,何必对人卑躬屈膝,损了我们大好男儿的面子!”
  卢永清登时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神阴毒:“你是何人!竟然在此大放厥词!”
  蛮牛朝他大迈一步,右手把住腰间的长剑,眼里写着千万不屑:“鄙人阳和卫游击将军孙化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像卢家,明明戴罪之身,还在这里耀武扬威!”
  这一句雷霆之击还不够,他既然说了,不怕说得更过火:“卢公子,在下劝你无事赶紧离开此处,回家赶紧收拾行装,罪状下来还能有所准备呢。”
  听着这片吵得如火如荼,阿棠激动得差点拍巴掌,容琨扭过头来,把她蠢蠢欲动得歪出来的半截身子压了回去,同时用力看了她一眼。
  阿棠赶紧站好,久久回味王爷的那个眼风,觉着用“瞪”应该最为传神。
  捏我屁股
  卢永清气得面无人色,直接抽了身边家兵的长剑,冷光划过去,正对准孙化成的脖子。
  不怪他怒到这份上,孙化成的大胆简直超越了阿棠的旧仇人兼旧情人铎海。
  她最了解铎海,铎海看着粗枝大叶,敢对她动手动脚甚至威胁恐吓耍流氓,但若是放在在行伍之中,他同样也是个鸡贼之人。
  如此损人不利己的狂放,打死他他也不会干。
  别说卢巡抚并未下台,就算他下台了,卢家同齐王枝蔓交结,暂时退居下野,往后卷土重来不是没有机会。
  卢永清拔剑,孙化成高仰着脖子:“随口说两句真话,卢公子何必如此狭隘心胸?”
  阿棠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不得不赞叹这是个不怕死的牛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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