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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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国公府?苏锦萝歪头想了想,“是朱翘怜?”
  “嗯。”男人颔首,也捻了一块梅桂菊花饼儿吃。
  苏锦萝跟着点了点小脑袋,想到远在陆府的方淼,不知何时才能归。留下一府孤寡老少,如今文国公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对了,我明日想去瞧瞧瑶姐姐。”苏锦萝捧着小茶碗,坐在炕上颠颠的晃了晃小脚。“许久未见瑶姐姐,也不知她现下在做什么。”
  “明日的事,明日再做。”陆迢晔放下什锦小茶碗,命雪雁将炕桌收拾了,置上双陆。
  一套双陆主要包括棋盘,双方黑白棋子和骰子。局如棋盘,上列二十四路,双方左右各六路,故名“双陆”,亦称“长行”。掷骰行马,马作槌行,白马从右至左,黑马从左至右,双方各十五枚,先出完者胜。
  “跟你玩这个?”苏锦萝撑着下颚靠在炕桌上,小脑袋歪着,神色蔫蔫道:“我肯定玩不过你。”
  “双陆,拼的是运道。”陆迢晔颠了颠手里的骰子。
  苏锦萝呐呐道:“那好吧,若是你输了,就罚你明日替我梳发髻。”
  “那若是我赢了呢?”男人慢悠悠道。
  “若是你赢了,那就让你替我梳发髻。”苏锦萝说完,一脸笑意的看向陆迢晔,一张白瓷小脸在烛色下氤氲生玉。
  陆迢晔低笑,微笑着颔首。
  苏锦萝这才喜滋滋的开始摆棋。
  一盘双陆,两人下了许久,主要是因为苏锦萝的脑子转的慢,还爱悔棋。
  “哎呀,我不走这个了……”
  “君子,落子无悔。”陆迢晔吃着什锦小茶碗里的木樨香茶,神色闲适。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烧着炕,屋内很暖和,苏锦萝褪了鞋袜,跪坐在炕上,露出一双白玉小足。
  炕上铺着猩红洋罽,侧边是一对段青色靠背枕。苏锦萝随手拿了一只抱在怀里,小脚蹭着底下的猩红洋罽,舒服的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粉嫩嫩的透着玉色。
  陆迢晔吃着茶,目光却定定的落在那双玉足上。
  猩红洋罽的颜色很艳红,听名字就能想象到它与血一般的猩红。苏锦萝的小脚极白,凝脂白玉似得蹭在上头,微微动着,上下滑动。
  陆迢晔咽一口茶水,换了个姿势。
  因着屋内热,他只穿一件薄衫,此刻因为跨坐的原因,露出一双劲瘦的大长腿。苏锦萝无意一瞥,看到他被长裤遮住的地方,轮廓清晰,在烛色下投成暗影。面色一红,她赶紧转过了头。
  陆迢晔吃完一碗茶,将目光移开,神色渐平静。
  屋外很安静,时不时的卷过一阵落叶秋风。
  雪雁领着丫鬟将正屋大门前的厚毡挂上了,又将槅扇前的芦帘换了下来,挂上毡子。
  玉珠儿进屋,走至一只梅花式洋漆小几前,打开上头的文公鼎,用匙箸从香盒里舀了熏香,放入文公鼎内。
  袅袅熏香升起,苏锦萝一张小脸被熏得热烘烘的。她吃力的睁开一双眼,蔫蔫的晃了晃小脑袋。
  “累了就去歇息吧。”陆迢晔慢条斯理的扔了一次骰子,然后走一步棋。
  苏锦萝立刻瞪圆一双眼,声音软绵绵的透着桂花香。“我就要赢你了,才不走呢。”
  话罢,苏锦萝灌一口茶,继续聚精会神的悔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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