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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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伸手还没有碰触到白月,就像是被什么灼伤了一般,‘啊’地尖叫了一声迅速往后退去。她手上被灼伤的地方黑雾‘刺啦’一声,缓缓从伤口处往外冒出来。
  “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受伤的陆依依简直要崩溃,肉体上的受伤她生气暗恨想要寻机报仇,灵魂受伤却让她瑟瑟发抖,从未感受过的仿佛要被消融一般的疼痛和恐惧混杂在一起,大脑混乱成一片。
  “你不是阎白月!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陆依依通红着眼睛瞪着白月,尖利的嗓音恶狠狠地质问。就算方才再怎么让自己忽视一切的不对劲儿,只挖心挠肝地想办法快速地占据阎白月的身体,现在的她面对这一切,根本没办法自欺欺人。“498它在哪儿?你把它怎么样了?”
  这些不对劲儿其实很明显:别说阎白月从始至终都避过了她的设计,这个世界的任务从一开始就诡异地处处不顺利。单说498本来要传送离开这个世界,却突然的销声匿迹,而她出现在了阎白月的房间里。眼前的阎白月不仅能够看到她,还知道阎樱樱向她许愿的事情。更何况对方根本不受她的诱惑,就算想要强行抢夺对方的身体,却连碰触一下就灵魂受了伤。
  “你很快就知道了。”白月却不想多说什么,她的时间有限,说不准过会儿阎家父子都会上来看她。外面的客厅动静她一直都注意着,哪怕门口守着好几个保镖。后来涌进来的那批阻止陆依依的人,也是她想办法通知的。
  现在体内的灵力更是有限,本来现代世界的灵力就不多,且她的修炼时间过短。之前在陆依依体内做过的手脚消耗了她大部分灵力,否则那个年轻男人不单单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何况就算我做什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根本就不是阎白月!凭什么越俎代庖替她对付我?!”心慌意乱的陆依依愤怒地指责,刚来这个世界时她确认阎白月是个普通人,还因她的设计被气得病发住了院,是从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眼前的阎白月呢?对方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能阻断她和498的联系,498现在又被对方弄去了哪里?
  “你和我根本没必要争执!”陆依依努力心平气和下来,想要说服对方,“我只是来替阎樱樱做交易的,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没必要追着我不放。你可以轻松对付我,但是往后却会陷入无尽麻烦中,像我这样的人组织里有不少,你也不愿意往后对上数不清的敌人吧?”
  “我发誓离开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回来,只要你高抬贵手……”
  “你疯了!”陆依依话还未说完,就在看到对方拿出一个通体黑色的小球时,低姿态的求饶语气戛然而止。浓浓的危险感传来,她咬了牙什么都不敢继续再问,转身就快速往外跑去。
  却不防身后猛地一阵吸力传来,她的身体只停顿一下,就往黑色小球的方向飘去。
  “不要——!”陆依依尖叫,灵魂状态的她已没有了泪水,但恐惧让她目眦尽裂,浑身黑雾弥漫,“放过我吧求求你……我发誓再也不来这个世界了……498、498你出来啊!498救我——!!”
  陆依依惶恐后悔,语无伦次的求饶。她想不通这么个简单的世界,怎么就会再三出现这些意外!她根本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不是吗?
  然而再怎么后悔、不解也已经晚了,只能满怀着茫然不解以及不甘暗恨消失在这个世界。
  ——就如同当初的阎白月一样,糊糊涂涂满怀痛苦的死去。
  收回了手中的黑色小球,白月的身体微微晃了晃,额头上渗出几点儿汗珠,灵力枯竭让一只被蕴养着的心脏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纠痛起来。她缓了口气,慢慢坐回了床边的位置,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具身体到底是太勉强了,不过也幸好阎父他们这次很精明,做戏让阎樱樱身体受伤、请来的年轻男人变相地帮了白月一大把。要不是有阎父他们和年轻男人在前铺垫,将对方逼出了阎樱樱的身体,白月想对付对方不知还需要多久。
  阎白月的心愿到了此时,基本也已完成。接下来的日子里就轻松了很多,阎家父子对于阎樱樱的消失,只提了一句送走了,实际情况如何不得而知。但残留在对方体内的灵力并未散尽,也就证明对方并没有死亡。
  多余的白月便不再关注了,毕竟若是没有阎樱樱的邪念,也引不来陆依依所做的一切。陆依依得到了该有的报应,阎樱樱自然也避免不了。
  年轻男人根本没办法治好白月的心脏,当然他的修为也做不来医死人肉白骨的事情。不过在阎家养伤时,他倒是喜欢时不时往白月身边凑。阎家父子纠结但碍于他或许能想到办法医治白月,睁一只眼闭只眼地默认了他的行为,但每次都黑着脸、表情不怎么好。
  只有白月和年轻男人彼此心知肚明,因为白月就算停止了修炼,但身边萦绕着的灵气较多,清灵之气能恢复他的伤势罢了。后来他‘巧合’地发现一切是白月房间里几个装饰品的作用,便厚着脸皮要了过去,那几个玉石首饰是刚开始白月出门买银针时顺便买回来用于修炼的。
  日子渐渐步入了正轨,和赟隽的婚约解除的出乎预料的容易。阎家父子经过阎樱樱一事后,将白月看得更加重要。本来定下婚约就是为了有个人能照顾白月,现在白月自己不愿意,他们难不成还要逼迫不成?
  反正所有人都顺着白月的意思来,既然两人都同意解除婚约,那么自然而然就解除了。估计除了白月外,解除婚约后最高兴的当属于赟隽的父母了。
  解除婚约后没几个月,眼看着赟隽时不时地往阎家跑,回回带上精心挑选的礼物,态度和解除婚约前没什么两样。赟隽的父母便有些着急了,暗地里安排了好几次相亲。后来见阎家没什么意见后,做的更正大光明了些。
  赟隽烦不胜烦,后来又直接去了国外公司。
  白月的身体也在她的调养下渐渐变得不易发病,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几年后阎家父子终于同意她独自出门旅游,至于暗地里有没有跟着人就两说了。
  到处走走的途中白月倒是遇上了当初买银针时,在门外拦路的男人房钊。对方是个调香师,至于初见时的孟浪举止他解释是因为,白月身上有种纯粹清冽的气息,仿佛未经尘世沾染的干净,这才有他初次见面无法抑制的举措。
  共游几日的白月倒是相信了对方的说辞,因为房钊真的是个天赋凛然的人,对各种气息有些极为敏锐的直觉。
  这一生剩下来的日子白月过得自由而随意,有钱有闲有宠爱自己的家人,哪怕什么也不做阎家父子都会纵容着。虽然她一直没有结婚,但能感受到原主已经非常满意了。原主的父亲哥哥乃至赟隽都平平安安地活着,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翻脸彼此争斗。而她自己则替原主走遍了名山大川,见识过了很多风景,认识了很多短暂的朋友,做了很多以前想做而没有做的、非常简单甚至可笑的事情。
  这些,白月都一一认真地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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