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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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的事是老夫轻视了。段德业道,方才殿下不也说了,一枚无用的棋子,没有必要脏手去碰。
  这时忽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廷尉来到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小声提醒:殿下,快到时间了。
  岑远道:我知道了。
  殿下还是早些回吧。等廷尉走后,段德业又说,再晚些,这夜路可是就不好走了。
  这点就不劳段相费心了。岑远抬头看向他,一会儿有家人来接,这两个人走总不至于还能迷失回家的方向。
  段德业无声地笑了下,在这一刻就宛如一位无奈的长辈:看来殿下和晏少将军之间还真是感情深厚。
  岑远笑而不语。
  今日种种不便,不能和殿下多叙叙旧,倒是有些可惜。段德业道,老夫也许久未见晏少将军了,改天找个好日子,段某必然亲自登门造访。
  岑远将地上的那只香囊重新收了起来,也没说是欢迎还是婉拒,只挑了下眉:凡是进了这诏狱的人,可就没有能完好无损地出去的,段相倒是自信。
  段德业呵地笑了声:倒不如殿下先说说,老夫何罪之有?
  这回感觉自己听见了什么荒唐笑话的反过来成了岑远。
  几乎是立时,他就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举手示意对方莫急。
  何罪?段相稍等,我想想啊。
  接着他就像模像样地掰起了手指:首先,私揽新兵,偷造武器,暗修战船,意图谋反,是为罪一。
  其次,设计谋害故太子,嫁祸于人,行为卑劣,是为罪二。
  而后又不知悔改意图残害后宫,袭击皇子,甚至威胁到圣上安危,是为罪三。
  结党营私,贪渎枉法,是为罪四。
  岑远倏忽失笑,摇了摇头:段大人,罄竹难书啊。
  段德业始终泰然自若,见对方数完了便不屑地叹了声气,又好似是在怜悯。
  段蒙已然认罪,至于这些香囊宫女什么的,不过是些零碎证言,空口无凭,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殿下。他又随意地喊了一声,你说的这些,又有哪条真能定到老夫的罪。
  脚步声又在牢狱间逐渐响起,岑远轻声笑了下,陡然凑近段德业,压低了声音。
  段相,棋子是不值得脏手去碰,但这下棋的人,还是得亲手除之才痛快啊。
  段德业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
  岑远余光瞥见正朝他们走来的廷尉,脸上的笑不多时就彻底没了影,他起身简单理了理衣物,将大氅披上,随即拿起自己的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冷着脸将杯盏丢回食盒。
  一个疑字,就足够了。
  第 90 章 了结
  正月十五,长安西南角的一座简陋民宅前。
  快快快!动作磨磨蹭蹭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门口不住地催促,赶不上出发的时间小心我要你们好看!
  砰!那头一个小厮将一只木箱随意丢上马车,发出一声巨响,管家立刻就跳着脚冲了过来,对小厮指指点点:你小心点!那里面装的都是我们夫人的首饰,碰坏了什么你赔得起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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