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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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亲自来向我道歉,他们如此知礼,你说为什么?”晋王竖眉问道。
  沈朝元把不离手的杯子放下,整理衣服,起身将双手交握放在身前,郑重地回答他:“祖父,做错的人是陈留郡主,又不是燕王,为什么由他来道歉?笄礼被毁,承担后果的人是我,又不是您,为什么是您接受道歉?”
  “你……”
  “如果陈留郡主肯亲自登门向我道歉,我愿意正式原谅她,但其余的事请恕孙女不能答应。”
  晋王这次没有拄拐杖来,他有些后悔,他觉得他的双腿又开始抖了。
  他愤怒地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沈朝元,“你这是要忤逆我?”
  “祖父,我听说燕王是王,晋王也是王,为什么您要怕他呢?”沈朝元问。
  晋王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你竟敢……”他高高扬起了手,似乎是要打她一巴掌。
  但他的右手还握着洒了大半茶水的杯子,这一巴掌落下来,可是瓷杯砸脸的威力。
  沈朝元看了看,忍不住提醒他:“祖父,您要打我,孙女是绝对不敢躲的。可是我听说过不久月国接我的人就要来了,如果我的脸受伤,我该怎么跟他解释才好呢?”
  晋王的手就像是被人凭空握住手腕一样迅速停下了。
  他僵硬地举着茶杯,余下的茶水顺着他的手腕蜿蜒流下,淌入袖中,湿湿冷冷。
  沈朝元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您连燕王也畏惧,何况是陛下呢?”
  现在她已经不止是晋王的孙女了,她还是金城公主,是在议和契约中落下名姓的人。
  她希望的是,即使她说了这句话,这茶杯也可以砸到她脸上。
  然而,晋王慢慢地放下了他的手,他移开了目光,甚至不敢与她对视。
  沈朝元懂了,他曾经是一国之主,但现在只是晋王。
  一个有名无实,连王者的心也丧失的人。
  她目送着晋王离去,在他跨过门槛后,慢慢缀上去:“我送您回去吧。”
  晋王颤抖着摆摆手,没有回头,独自走出拱门坐上了奢华又陈旧的轿子。
  虽然他并不需要她送,沈朝元还是在后面跟到了拱门那,看着轿子远去。
  “真是可怜。”沈朝元说。
  郑婵问:“您说的是您?”
  沈朝元瞟了她一眼,摇摇头,“我觉得我挺好的。”
  如果能够与鸽子重逢就更好了。
  郑婵又问:“燕王是不是给您找麻烦了?殿下让您做什么事?”
  “你刚才不是在门外吗?难道没听见?”沈朝元反问。
  郑婵忙说:“您和殿下说话,奴婢绝对不敢偷听!倒了茶,奴婢就走了。”
  “对对对,婢子可以作证。”杨柳没法闲着,在旁边附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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