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第14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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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珩追问道:“你仔细跟本王说说,那‘小猪的哥哥’是怎么回事?”
  “我睡觉了……”阮秋色努力睁开眼睛,含含糊糊地咕哝了一声,“我已经睡着了……”
  卫珩本想再问,见她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也不再勉强。
  罢了,她口中的“小猪”究竟是何人,自有别处可以打听。
  ***
  “王爷大张旗鼓地把我传唤来,就是为了问这小男孩是谁?”
  阮清池捏着那张薄薄的小画,无奈之余几乎觉得有些好笑。方才卫珩光明正大地差人去太后行宫里,说要提他来审,不出意料地触了太后的逆鳞,差点闹到皇上前来主持公道——怎么可能就为这点小事?
  卫珩却不理他的质问,只淡声说了句:“她说这孩子叫‘小猪’,你可记得?”
  “小猪……”阮清池眯着眼睛思量片刻,“好像有点印象。怕是我们住在蜀中时,邻人家的孩子。听她说那孩子身体有恙,平日里从不出门,我也没见过,只知道长得白白胖胖,想必就是这画上的样子。”
  “那这孩子可有兄长?”卫珩接着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记得那孩子是和祖母一起生活,家人都在外地做生意,没怎么见过。”阮清池道,“怎么,阿秋说他有哥哥?”
  卫珩点了点头:“她说这‘小猪’的哥哥要来看她。”
  “这孩子定是又在说胡话。”阮清池轻笑一声,“她小时候爱看话本,嘴里真真假假,总掺着书里的故事,倒也不必当真。”
  他说罢又仔细瞧了瞧手中的画。这画线条流畅,人形却抓得不是很准,比起阮秋色后来所作的精美人像,只能勉强称一句稚拙可爱。
  “人失了记忆,画技也会一并丢了吗?”阮清池低声喃喃,“我原以为绘画是和骑马、凫水一般的技艺,便是脑中遗忘了,身体也会记得。”
  卫珩闻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眼下阮秋色的记忆还不到十岁,正在你失踪之前。听说你从前只画山水,从不绘人,怕是没教过她画人的技法吧?”
  “人像……也是画过的,却不是在阿秋面前。”阮清池不知想起了什么,低低叹了口气,“这么说来,阿秋画人的手法,都是我走之后,自己一点一点钻研出的。想来是怨我不告而别,连我教过的山水画艺也要弃个干净了。”
  她不会。卫珩心道。心怀怨怼的人,合该长成如他一般阴郁沉闷的性子。而阮秋色明朗鲜活得像只鸟儿。
  “倘若她对你有怨,怕是不会放任自己变成十岁的孩童。”
  阮清池有些不解:“王爷是何意?”
  “本王只是觉得,她的记忆退回到十岁之前,或许是因为这时候的她过得最幸福。”卫珩的目光轻柔地划过不远处小姑娘安恬的睡容,“她跟本王说过,那时她爹很疼她。”
  阮清池沉默良久,才苦笑一声,半真半假道:“不愧是熟谙百余种酷刑的宁王,便是安慰人的话,也能说成往人心里捅刀子的效果。”
  “本王可没工夫安慰你。”卫珩不咸不淡地哼了声,“好了,闲事说完,该说正事了。先前让你盯着太后,这两日可有什么值得听的消息?”
  阮清池思量片刻才道:“王爷让我留心太后是否与外界有消息往来,这倒是没有。不过……昨日太后与皇上吵了一架。”
  “哦?”卫珩挑了挑眉,并不觉得意外,“皇上终于受不了太后几次三番地掺和政事了?”
  “那倒不是。”阮清池道,“说起来这场架是太后主动去找皇上吵的——太后认为皇上在公主一案上对王爷过分纵容,在人证确凿的情况下,立即将阿秋定罪,才算是给了北越使团交代。”
  “说得也在理。”卫珩竟然点头,“那又为何吵了起来?”
  “皇上认为此案存有疑点,与其让阿秋不明不白地抵命,不如让王爷查个明白。倘若真能找到公主,对于北越才是最好的交代。”阮清池道,“二人相持不下,太后情急时便脱口说了句,‘这除掉宁王的机会千载难逢’,才让皇上动了肝火。”
  卫珩低笑了一声:“她竟这么着急吗?这便更让本王确信,公主的尸身迟迟未现,亦是在他们的计划之外。”
  “我倒有一点想不明白。”阮清池道,“倘若你的存在对皇上有所威胁,为何皇上对你如此维护?而若是你的存在威胁不到皇上,太后又为何对你如此忌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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