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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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宁拧眉,眼神在薄久的嘴唇上费力解读。
  说的太快了。
  那张薄唇却毫无预兆再度开口, 只是这次开口却让曲宁心中猛地一跳。
  薄久的语气微哑, 他道:曲宁, 你又在看我的嘴唇, 怎么,是不是我说话的语速太快了,你听不见也已经看不出来我在说什么了?
  曲宁愣在了原地,须臾, 他才像一个雕塑一样活动了一下眼睛。
  他抬头,看向薄久,语气平静又温软:你知道啦?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个引线燃到了头,薄久最后一点期望都被曲宁的亲口认证摔的粉碎。
  他咬牙,神情微微不受控制: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方不冷静总要有一方强自冷静下来。
  曲宁轻轻开口:有很多原因,你想先听哪一个?
  薄久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充满了不解愤怒震惊,再往下看,又是掩藏不住的难过。
  曲宁从来没有见过薄久这个样子,从他们认识,就没见过。
  薄久是曲宁少年的梦,曲宁又何尝不是薄久认为的完美的梦呢?
  只可惜不论如何,虚假的梦总有破碎的一天。
  曲宁走过去,认认真真的看着薄久:你看,就是不想你有现在这个表情,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我们的重逢是偶然的,但我的耳疾是必然的,必然与偶然之间,人总是要舍弃掉不稳定的那一个。
  薄久咬着下颚:所以你就不告诉我,从一开始就不告诉我,我抱你睡觉要取你耳机那次,那根本不是耳机对不对,那是你的助听器。
  曲宁手心潮湿面色僵硬:是。
  薄久:有好几次叫你你没反应,不是你在工作不想理人,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听到,是吗?
  是。
  包括李査德说的那个病鹿的故事,他说他将故事特意发给你看,当时是不是就在暗示我!
  没错。曲宁抬眼,他想他应该面对现实,尽管他此时的心脏逐渐痛到麻痹。
  我打电话给德尔特,德尔特不告诉我,你去我妈那里看病,我妈也不告诉我,你七年前离开的那个身不由己的理由,是不是因为曲爻山突然对你动手,让你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曲宁声线很轻:对,还有要问的吗?
  薄久深吸一口气,声音抖的不像话,你,你真有你的曲宁,你真厉害,你每天看我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又瞒过去了一天,距离你离开我又近了一天?你催着见我妈结束合约,是不是因为从音乐会之后你又出现了问题所以你想跑对,我他妈的还叫你去听音乐会!
  你在后台比手语,是因为你本来就会手语!是不是?你那天那么难过,其实有部分原因就在我叫一个听不见的人去听音乐会对不对?
  曲宁恨不得自己不会读唇语,要不然他不想听的话就不听,不想解读的话就当傻子。
  他看着薄久极力抑制的神情,胡乱回道:是。我会手语,也会读唇语,音乐会之后我是起了想走的心思。
  薄久蓦的捏紧了指节,他看着曲宁,生平头一次有了一种无力的感受。
  他以为自己已经将这个人圈了起来保护好了,他以为他找回来的是一个完整无缺的曲宁,原来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他找回来的根本就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曲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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