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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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物的副作用,神情呆滞,记忆模糊。舒笛暂时只遇上前者。
  全天时间表排得满满当当,除去学业缠身,每天一小时健身,一小时阅读,两小时远程工作。舒笛必须身心俱惫,能量耗尽,以此保证那点微弱的睡眠质量。
  极力控制住想打开手机查阅的心思,舒笛伴着男女呻/吟声,从抽屉里抽出烟灰缸和打火机,点燃一根细烟。
  周围有便衣男警不时巡逻。旁边轿车已经开走,舒笛按亮手机,也才过去二十分钟。
  没劲儿!她发动车子踩下油门,一脚开回她的小公寓。
  向庭已经到家。
  听到开门声,她从沙发上跳起来,“笛宝,我们演出顺利结束啦!”
  今年9月,向庭只身前往加州求学,没想到会在华人超市碰到舒笛。
  和绝大多数留学生一样,舒笛也曾遭遇抢包偷家这种魔幻的经历。
  房子是刘涟妮一早就买好的,在两层独栋带小花园的那片儿高价富人区。
  一个人住,三天两头刮风下雨,舒笛懒得抽时间打理屋子。
  除了刚到旧金山时,请过家政阿姨打扫。其他时间用不上的几间屋子,她全部封防尘层上锁,物理减少居住使用面积。
  舒笛反诈意识相当敏捷。那晚回家后发现门外花盆摆放位置不对,门把手锁眼方向不对,门下有两道大小不一的脚印。
  掉头回车上锁门,舒笛调出监控,果然遇上偷家。
  也是好笑,洋人挺不识货。偷了她梳妆台首饰盒里的几条名牌项链,却对首饰盒第二层那块已经碎掉的积家手表嗤之以鼻。
  美国时间晚上八点,舒笛独自开车到最近的警局报警,等待事情受理。
  警方到家里看现场,采集完信息,让她再换一把锁,最好把花园大门处理一下。
  在所难免想到那次绑架,对舒笛的影响历历在目。
  不敢自己住,在警察的等待下,她快速收拾日用品,拿着小行李箱躲到酒店。
  那是她刚到旧金山时,失眠最严重的一段时间。
  不敢乘坐没有人的电梯,不敢在日出前日落后离开酒店。行走在热闹繁华的商业区,舒笛也怕突遇抢劫。
  和班级同学相交甚少,和这里的饮食结构背道而驰。她每天提心吊胆的过着,精神状态严重受阻。
  有晚做梦梦到番茄打卤面,舒笛破天荒点了一次留学生圈子死贵死贵的那家中餐厅外卖。
  打开包装,胡椒奶油味直面袭来,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味道。
  那晚凌晨两点,舒笛点遍了附近正在营业的中餐厅。总共6家,送过来卖相极差。
  拆开盒子,试吃一口,味道不对,然后丢掉。再吃,面条不对,丢掉。
  舒笛连续重复6次,只用一百多美金,吃了几口难以下咽的软烂面条。
  没有家了。
  没有人爱我了。
  程之衔,你什么时候找到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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