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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过没有,说实话。”
  “没有,真的没有。”她有些激动,语调提高,快速地争辩,力证清白。
  “以前和几个人做过?”
  “记不清了。”
  许是看不见他的脸,她胆子大了些,语气任性,坦坦荡荡。
  奇怪的是,他竟没有如想象中那般发怒,反倒出奇得平静,只是低头嗅着她脖颈的气息,呼吸错乱。
  眼看渐入佳境,她慢慢低下身子,像一株弯着腰的风信子,跪在他身前,嘴里是他的死穴。
  被蹂躏的嘴巴,被吻过的肢体,饥饿的牙齿,交缠的身躯。
  希望与放纵,疯狂地交合,如风轻柔,如水细密,她唇间欲言又止的话语,写完绝望两个字,彻底失去生气。
  从间隙中传出的呻吟声,更像是呐喊,在空中自由、疯狂地扩散,氤氲成悲伤和愤怒,幻化作孤独,挣扎,脱缰,逃向天际。
  回到床上,两人都省力不少,他低头向下,看她卖力地讨好着自己,被人掌控着快乐的源泉。
  那感觉,可怕而又短暂,混乱而又迷醉,紧张而又贪婪,好像从坟墓中一跃而起的火焰,沉寂了太久,即使被鸟群啄食,也依旧要燃烧。
  烧光了酒精,烧光了头脑,烧光了自己。
  刹那间,点燃的鞭炮钻进血管,在全身上下爆裂着流淌,他躺着享受她带来的极致的快感,彻底奔赴沉沦。
  之前受闻阖影响,闻阗也不大近女色。可架不住身旁的撺掇,他只好找了几个,可那些女人在床上总是扭扭捏捏,娇娇弱弱的,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没有底线地任他为所欲为,使出浑身解数带他去领略不曾到达的境地。
  一个食髓知味的晚上,也不知又来了几次,还是他嚷着想睡觉,才终于结束。
  她脱力地跪倒在床角,眼神空洞,微微张着嘴,如同水槽里那条可怜的鱼,只知道翕动着腮,本能地呼吸。
  闻阗踢踢她的腿,餍足的脸上满是倦怠,抬起眼皮,迷迷糊糊地赶人。
  “脏,你别在这睡。”
  他合上眼,话没有了下文。
  寂静的黑夜,只能看到她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她的静默,一如星星的静默,遥远又深明。
  从床边滑坐到地上,她单手遮着胸口起身,低头边走边找衣服。眼泪顺势从脸庞滴落,怎么也止不住,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仔细算起来,她和苏雅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些年,像乞丐一样地生活,大把大把的钱扔出去,她妈也没有一点起色。
  而她,也终于不堪重负,开始向命运低头。
  为什么会这样,追根溯源,都怪她自己作孽。
  方者说得对,和五年前比起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这条路,迟早都该走。
  远远走出一段路,她才觉得冷,脚上的鞋子像刑具一样紧紧拴着双脚,行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前后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啊走,想要走回曾经快乐又单纯的时候,却尽是徒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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