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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是方者打来的,他关好车门,边系安全带,边回答,拒绝得很干脆。
  “不去。”
  “你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对面传来打火机的金属弹扣声,方者不死心,继续说服他,“好歹是我生日,闻少给个面子。”
  你的面子能值几个钱,闻阗刚想反击,又想起禇生那张满是得意的脸,默默收回话,应下他的邀请。
  果然,晚上方者的生日局,禇生又把这件事拉出来鞭尸。
  一会儿功夫,他绘声绘色地跟人讲了好几遍,不愧和田野是一家子。也是,这么多年,禇生总被他压一头,难得找到个机会,扳回一成,这小子才不会轻易放弃呢。
  闻阗手肘撑在扶手上,支着脑袋,听禇生在一旁念叨。
  “还想着那个女人呢,闻阗你这眼光真不行,那女人干瘦干瘦的,有个什么劲,还惦记这么长时间……”
  “方者呢。”闻阗懒得理他,随口一问,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回应。
  “哎,寿星去哪了?”
  “我刚看见他好像在洗手间。”
  闻阗起身,从禇生的言语轰炸中跳出来,去寻方者,计划打个照面就回去,既给了他面子,也不用再听禇生的废话。
  洗手间的大门紧闭,闻阗疑惑地回头看看门口,并没有打扫的牌子。
  他伸手推开,刚走两步,抬头看见洗手台上的镜子里,一对男女相拥的倒影,像是在接吻,又不大像。
  清晰的镜面上,女人穿着一条大红色的开叉长裙,白瓷般的胳膊勾在男人的后颈。裙摆轻飘飘的,随风一晃一晃,笔直的双腿在裙摆后若隐若现。
  红裙好似一朵艳丽的罂粟花,开得正盛,雪白的腿像花杆折断时淌出的白浆,直直流到地面上。
  闻阗立在门口,紧盯着镜子里的两人,双脚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挪不动。
  两人分开一点距离,各露出半张侧脸。
  一个是陈束桉,一个是方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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