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4 / 5)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闵行远忽觉师尊给他做椅子是借口,其实是师尊自己想坐。
  孟云池偏过头来, 对他伸出手:过来。
  闵行远依言走到院子里去,却瞧对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
  闵行远扶着椅背坐上去, 孟云池将他半僵直的上半身挽下来, 双手穿过腰间扶着他的腹部, 用脚尖掂地, 摇椅慢慢摇晃起来, 养老的感觉瞬间就来了。
  别绷着身子,放松下来就好。
  闵行远依言而做, 问了句:我重吗?
  不重。
  闵行远完全放松下来,半响觉得有什么东西抵在后腰处,师尊,你是不是把什么锤子落椅子上了。
  孟云池在他耳边轻声:没有哦。
  随着时间愈久,闵行远的腹部愈加隆起, 行动也不便起来。
  孟云池估摸他是随着时间渐久愈加难受的,因为闵行远抱上去的感觉似乎比以往瘦了不少,偶尔半夜醒来还会听见他侧身蜷起来咬着锦被闷哼,似乎疼得厉害。
  黑龙诞育子嗣不易,孟云池曾见蜀仲也遭过不少罪,他知道闵行远难受,却没办法替他分担半分。
  烛台燃起跳跃的火苗来,孟云池爬起来绕到闵行远身旁,但见闵行远已将口舌咬得出了血,从唇边沾染出一点红色。
  胀痛,肚皮一阵一阵的紧绷,但都是些假信息,过不了多久又会消下去,只是过程太难熬。
  孟云池抬袖擦掉他脸上的冷汗,温声道:我去给你弄杯热水来好不好?
  闵行远意识有些迷迷蒙蒙,也不知自己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但瞧见那人出去后不久又回来了,端着杯冒着热气的水,将杯口凑到他唇下:喝吧,你身子凉,喝点会舒服些,也好缓解点疼痛。
  闵行远就着他的手将水饮下,暖流顺着胃部流遍全身,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昏昏欲睡,在孟云池拍背的动作与轻声哼唱的声音中安然闭上眼。
  孟云池掖了掖被子,将他沾在唇边的一绺头发摘去,端走了杯子。
  他用水将杯中残留下来未饮尽的血迹冲走,按了按心口,那里有道微小的创口正在缓缓愈合,第二日清晨便看不出半分异样。
  这孩子过于闹腾,千张莲药性过温,隐隐有几分压不住的趋势。
  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池子里,孟云池将杯子放好,转身步回了床上,与闵行远相拥作一处,沉沉睡去。
  阴暗昏沉的石室内响起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在聚了浅浅一层水面的青石砖上,荡开层层涟漪。
  石室空荡阔大,那带起水声的脚步不急不缓的响了许久,终于在一方坐落在石室中央的冰床旁边停下来。
  这里的温度低得可怕。
  床边的落地烛台上燃起半指长的黄色火焰,跳跃的火苗映在潋滟水纹中,碎开一地幽静的黄色光斑,摇摇颤颤。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惨白细长的手,摸了摸床上之人火红色的头发,在阴影中喟叹了一声。
  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渐渐显露全形,一身紫衣。
  琅月忽视那床上冰入骨髓的温度,坐在榻边,凝视火颂僵冷的面容。
  主上真是狡猾,他的手指在火颂脸上游走,将你藏得那么远,直到最后一刻也不让我找到。
  万年前他故意死在火颂面前的意图孟云池都看在眼中,结果转手就将火颂送走并布了那样一个阵法藏起来。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