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9)(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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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谁才是疯子?
  那不重要,剑客无声一笑,不怕死的疯子,才能战胜人间的恶鬼,破除厄障。我等着,等着被他救赎。
  异族服男人结了差钱,向剑客招手:走吧,该打的仗还没打完。
  当师昂负伤的消息传遍江南时,江木奴正坐在黑魁的肩上,悠然自在往黟山坐观云海,叶子刀不知打哪儿顺了枚山果,也不洗,张口就,咬挨了好一通数落。
  这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叶子刀嘀嘀咕咕,弄不明白为啥非得穷讲究,他一大老爷们,最艰难的日子连观音土都扒过,何必麻烦!
  江木奴却非让他去山泉里冲洗,他只能又摘了两个,骂骂咧咧去寻: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了,难不成还要学那雪友居士的,一个果子洗三遍,不许多不许少?
  回来时,报信人刚走,江木奴脱了鞋袜,赤脚踩在石头上乘凉,正拿袖子扇风,朝他手中嘀嗒淌水的果子上瞄了两眼,这才满意招呼。
  叶子刀掂了掂果子,忽然高喊黑魁名字,将手一扬。
  那傻大个不懂拿手抓,竟然张嘴去接,硕大的果子全卡在口腔中,整个腮帮子顿时鼓胀得不能动弹,像要撑破面皮。
  傻得可以!
  叶子刀嘻嘻哈哈埋汰一句,江木奴抄着鞋底,在他脑门上狠揍了一下:你想把他噎死?还不去给他打一掌。
  石头还没坐热,叶子刀又被推了出去,他边走边嘿嘿两声,极不情愿朝黑魁背上顶了一肘子。
  果子向外飞,傻大个忙往前追,一个人往山石夹缝里钻来钻去地玩。
  叶子刀颇有些看不上:他除了能卖几分蛮力,还能有什么用?不然以后我背您吧,或者将面馆张的四轮车扛上也行,他这样根本保护不了您。
  你除了会给我添堵,还能有什么用?江木奴将鞋拔子又抄起来。
  叶子刀缩着脖子,立刻怂得耷拉脑袋,鞋拔子没落下来,心里很欢喜,连黑魁都那么要紧回护,那自己不是更重要。叶子刀心满意足,凑上去眯眼傻乐:主人,方才瞧你两颊生光,可有喜事?
  你从前不还埋怨我,杜孟津死后,不把荒唐宅连根拔起,你瞧,该来的人一来,这不就起作用了么?
  叶子刀瞠目结舌:我就说谁能伤到帝师阁阁主
  这才是芥子尘网该有的底蕴,崔叹凤空有野心,却没有驾驭的本事,与虎谋皮不如为虎作伥,你看,想个法子牵线搭桥,他们不就乖乖按我们想的去做,不要老想着当猎人,更不要随意把人当傻子。
  好,说得好!主人英明。
  叶子刀捧哏喝彩,江木奴不讲虚礼,将他掌声叫停:你也好好学着些,别老想着打架,打架有时候并不能解决问题,不如动动脑子想想切实可行的办法,即便要输,也不让对手安生好过。
  以他那朽木似的脑子,哪肯费力气,是听一耳朵是一耳朵,这江木奴一说教,他赶紧将话头截断:主人,您又有什么妙招了,让属下也开开眼不是?
  妙招没有,只是近日难心静,恐怕有变。
  怎么个变法?
  江木奴警惕起来:听说魏国那位定襄公主确实意欲发兵,这么说来,还有人曾往魏国游说,那么丁百川为何秘而不宣?如果不是我在拓跋珪身上下了重本,只怕洛阳一战,也不是并无回转。
  查,这得好好的查!叶子刀放话。
  江木奴摸着下巴仔细琢磨,良久后,心生一计:这样,把人引到江南去,就说我属意拓跋珪,想撮合他与南边那位联手扫荡秦燕,等彻底踏平障碍,再寻机出手解决晋国的势力,记住,着重表现我是偏向于他的。
  他会去么?
  若他忠心无二,自然为此贪念,肯定会积极与南方那位联合,至少在毁灭秦燕上,会非常积极。江木奴本端着一张和蔼的表情,却言锋一转,迎着日光露出杀心,若是不忠,那就更好了,你觉得他会不想将南方的暗探卧底除之而后快么?有燕魏秦三国在北方混战牵制,总好过一家独大,那样对江南反倒不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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