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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二十天后,梁迦的正常来潮期延迟了。
  她有些慌,尽管当日林靖博做了安全措施,但这东西变数难测,不排除有意外的可能。于是她趁着店内不忙赶去药房买了测孕棒,回家进厕所验了一下。
  一道杠,虚惊一场。梁迦惴惴地将其丢入垃圾桶,如释重负折返发廊。
  姚欣慧联络梁池的次数有些频繁了,俨然已经毫不避讳地坦率自己的勇敢在对他求爱。
  梁池头疼不已。
  他倒不是忌惮她的工作身世,只是无法消受这种死缠烂打的戏码。那天她众目睽睽之下强吻他,已令他有了深重的阴影,乃至其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看见警句女同事靠近都反射性后退。
  以恋爱达人自况的小刘笑他,“你勒是单身太久得了恐女症!”
  梁池无言以对。
  晚上回家,他照例在楼下抽了根烟才上楼。
  这段时间他着家次数越发的少,要么因公值班出差,要么干脆闲杵在单位,由此一来,连梁迦的发廊都近乎未踏入。
  减肥辟谷最治标治本的是什么?莫过于索性不看食物。
  不看一切具有诱惑力的食物。
  魏娟又在砌长城,家里只有梁迦。
  灯光蒙暗暗的,铺开的夜色渗进窗,像墨水吃纸一样包吞光亮。
  梁池瞟了一眼大房间,搁下钥匙去上厕所。
  他阵仗不小,梁迦听着歌也知晓他的归来,摘下耳机犹豫许久后起身,踱到门口揿住门框准备阖上。
  豁然一道后坐力,她被猛可冲进门的梁池推到床上。
  他盛怒到近乎掣动了全身的骨骼,热息胡乱扑喷在她脸上,“你他妈跟他都不戴套吗?!”
  梁迦起初尚没反应过来,觑见他握着的验孕棒才恍然,愣了几秒要动,又由他倾轧回去。
  “他戴了……”她无奈。
  梁池仍旧愤不可遏,抬腿疯踹一下床板,即刻牢牢拷住梁迦的双手,“你让他记好了,要是有一丁点想乱来的念头,老子杀了他。”
  “你发什么疯?”梁迦挣扎。
  “我疯还是你疯!”梁池声息大乱,“你要不要脸?才谈几天就跟人上床!”
  言毕,二人同时怔住。
  梁迦忽而有了力气反抗,竭力搡开他后回斥,“是!我是疯了,从跟你当兄妹那天起就已经疯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这样做不是正好和你心意吗?”
  “什么和我心意?”梁池听笑话似的皱眉。
  “……不说了。”梁迦站定后潦草理理头发和衣服,紧赶着对他下逐客令。
  梁池手上还握着那根验孕棒,于昏暗处紧紧望了她半晌,最终缓缓撤出房间。
  他走了,梁迦迟迟未动。
  月凉星疏,楼上麻将的搓动声尤在耳畔,她眼前的光影仿佛被冻结,定格于梁池那腥红欲泣的双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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