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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线一觉醒来外边在下雪,整个世界都昏沉沉灰蒙蒙,身边位置已空,披上外套出去,客厅格外安静空旷,好像这里只有白线一个人在。
  没由来的,白线感到不安。
  “醒啦?”
  站在冰箱与厨房之间视线盲区的严昀上半身探出来,听到严昀声音白线内心变安定,踩着拖鞋过去抱住严昀,埋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闻着熟悉的味道人变得倦懒。
  “早。”白线蹭了蹭:“好安静,以为就我一个人在这里。”
  严昀刚才在切葱煮鸡蛋瘦肉粥,咕噜沸腾声中,纸巾随意擦了两下手丢垃圾桶,然后抬手顺平炸毛的长发:“怎么会,还有我在。”
  白线慵懒的嗯一声,用力的抱紧严昀的腰散散筋骨的懒劲唤醒一天活力,再一回味严昀的话,有点不对劲:“只有你?哥哥呢?”
  “他呀,”严昀视线从她脸庞移向蒸汽腾腾的锅,伸手关了火,漫不经心的说:“说是公司有事,先回去了。”
  “哦。”白线看向玻璃窗外的院子,恒温泳池断了电,表面冻结一层薄冰,白色的点点雪花从天上飘落,地灯灯帽上积了厚厚的雪,那三个雪人的轮廓也在慢慢被盖掉。
  白线笃定,那么大的风雪,严枫回去的飞机一定会延迟。
  确实延迟了,公司也没有紧急事务需要严枫回去处理。严枫退了机票改坐高铁,头等座没几人,很空,他看着车窗外面白雪皑皑的世界,感觉有点透不过气。
  领口的褶皱来不及抚平,那是今天早上严昀抓拽弄出的。昨晚拿妹妹借口巧辩掩饰终究是欲盖弥彰,大清早阴沉沉坐在沙发等着严枫起床的严昀让严枫惊慌后沉默,彼此间心知肚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严枫早有预料这一天会来临,不过当时的严昀比他预想中的冷静,没有哭没有闹,压低了声音不吵醒熟睡中的白线,只有在情绪快要崩溃无法控制时,抓着亲哥的衣领恨恨的问:“别把当傻子,你跟白白做了吗?”
  无论何时,严枫都是下意识的想保护自己的弟弟,想否认,又可笑的觉得他已经直白的问到这份上,再用谎言圆谎言只会让他更愤怒心碎。
  于是,严枫点头:“嗯,你知道,小白是个缺爱的人,算是我利用她的怯弱……”
  话没说完,严昀愤怒的将他推到墙上,压抑着嘶哑着嗓子,眼睛里满是血丝:“你他妈的对得起我吗!为什么要跟我喜欢同一个女孩子!”
  严枫没法回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时心心念念,从来没有那么渴望过一个女生,在伦理道德线上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迈出了线,直到现在这般境地,他懊悔的不是扛不住欲望和白线在一起,而是愧疚自己让他们兄弟的手足情岌岌可危。
  没打起来,也没真正吵起来,严昀让他滚。严枫在滚之前还不忘说:“别伤害小白,如果她哭了,那她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对不起,阿昀。”
  都不放手,都想要得到。
  粥很好喝,流进胃里很暖很舒服,严昀没喝多少,眼皮下满是疲倦还时不时走神放空,白线以为他昨晚舔她穴口舔得太兴奋没睡好,让他枕着自己大腿睡一会儿。
  严昀躺下枕着她大腿,刁钻的角度看上去她还是很好看,五官精致又立体,特别是睫毛,这样看着很长,她一眨眼,比蝴蝶翅膀灵动。
  “快闭眼。”白线低头,一只手放在他脖子,一只手抚摸着他短发:“昨晚没睡好?”
  严昀兀地鼻子酸,委屈得想大声哭出来,鼻翼扇动,呼吸放大,强忍住情绪,牵白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昨晚做了个梦,醒来忘记梦讲了什么,但身体记得那种伤心痛苦的感觉,心脏特别特别难受,难受得我一晚上睡不着。”
  严昀眼角湿润,皱着眉,十分可怜动人,白线有些不能理解:“不记得梦,身体却很伤心?”
  “嗯。”把她手按在自己胸口,严昀无比低落道:“就好像,你的手插入了胸口,拽着我心脏捏了好几下。”
  “怎么会那么痛呢?”白线拧眉,手心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怀疑他是不是心脏出了问题,要去医院做个检查:“难道是你身体在向你发出求救信号?”
  严昀被她较真担心的模样逗笑,手握紧胸口的手:“说不定啊,你要不要检查检查我心跳频率?”
  白线对身体健康与否很严肃,立马让严昀平躺别动,自己跪在地毯上,侧耳趴在他胸口对着时间认真听。
  咚咚的心跳声一分钟跳了六十五下,但白线不是专业的,分辨不出每一声的好坏,还是十分担心,一定要严昀去做正规检查。
  发觉白线担心紧张之外还有一丝害怕,严昀不敢再开玩笑,抓住白线查手机预约医院专家的手:“白白,我开玩笑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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