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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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昊这时候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冷,虽然一时还没想起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刚才他依稀似乎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头他将谢玉娇揉在了胸口,只是一时想着两人还未洞房,所以才隐忍了片刻,只用手摸了一把那娇软之地。
  可这指尖的血迹分明就预示着,方才的那个压根不是梦。
  只一瞬间,周天昊就酒醒了。
  这时候厨房已经熬好了醒酒汤,云松从外头端了进来,见周天昊已经醒了,只笑着开口道:“殿下你这回醒的可快了,我这醒酒汤才熬好,你就自己醒了?好好的醒酒汤都浪费了。”
  云松虽然这么说,可瞧着这房里的气氛实在不太好,心下也有些戚戚然,又见刘妈妈也在,便小声问道:“妈妈,殿下这是怎么了?”
  刘妈妈是过来人,深知名节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这会子见云松进来,他又是一个嘴快的小太监,这万一要是将来说漏了嘴出去,那可就不好了。于是刘妈妈只冷着一张脸道:“殿下好好的怎么就喝醉了?肯定是你没在一旁提点着!”
  云松从小就怕刘妈妈,见她这样冷着脸说起话来,就越发怕了起来,只急忙把醒酒汤往桌上一放,小声道:“奴……奴才……奴才知错了,奴才这就出门面壁思过去!”
  刘妈妈见云松溜得快,也只忍不住摇了摇头,瞧着他走远了,这才走到周天昊的跟前道:“殿下怎得如此孟浪,姑娘家的身体这般金贵,便是你神智清明,也难保会弄疼了她,如今可到好了,你醉成这般,还做了这样的事情……”刘妈妈说到这里都已经没办法去同情周天昊了,只觉得谢玉娇这回委屈受大了,也难怪她进正房的时候脸色那样难看。
  周天昊这时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起身自己在水盆里头,把指尖上的血给洗干净了。看着那淡淡的血迹飘散在了水中,周天昊这时候是真的心疼了。
  平常忍了那么久,只想着洞房之夜能好好的疼爱她一番,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现在悔得恨不得他自己的手指砍了才好,只气的坐在床沿上连连叹气。
  “刘妈妈,你说这事儿到底怎么办?我……我喝醉了,真的是无心之失啊!”周天昊这时候又怨恨起了康广寿,给他喝什么酒不好,非要把他私藏的五十年陈酿拿出来,这下好了,要连累自己跪搓衣板了。
  “你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刘妈妈从小看着周天昊长大,也头一次看见他这般长吁短叹的样子,看样子是真的知道错了,刘妈妈瞧着他那皱成了一个“川”字的眉宇,只开口道:“罢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先洗个澡,把这一身酒气熏天的衣服换了,我去太太那边走一趟,看看大姑娘还在不在那儿,好不的悄悄的替你说几句好话。”
  周天昊闻言,只连忙点头应了,带着几分哀伤的神色看着刘妈妈出去。
  绣楼里头,谢玉娇蔫蔫的靠在软榻上,外头喜鹊正在做针线。前几日张妈妈和徐氏提了一下,说长顺年纪不小了,想着让他和喜鹊早些完婚。徐氏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因此就放了消息出来,让张妈妈选个好日子,娶了喜鹊过门。
  喜鹊自从得了这个消息,便开始准备起了嫁妆,又是做鞋、又是绣红盖头、还要绣一身喜服,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在针线活上头,谢玉娇真的是一点儿没天赋,因此她的嫁妆一应等事物,全都是徐氏在张罗,所以这会儿得了空闲,她反倒有些无聊了。谢玉娇瞧着喜鹊一边做针线,一边脸上还带着笑,只忍不住问道:“你做针线就做针线,还笑个什么劲儿,难道怕人不知道你要嫁人了。”
  喜鹊听见里头谢玉娇说话,才回过了神来,顿时就面红耳赤了起来。
  “姑娘又取笑我,姑娘自己不做,还要笑我。”喜鹊说着,只把手中的活计放了一下,起身给谢玉娇倒了一杯热茶,开口道:“按说姑娘也自己做一样的好,咱江宁县的习俗,是新郎成婚当日,要穿着新娘做的鞋去新娘家迎亲的。”
  谢玉娇喝了一口热茶,一听这话,唇瓣便抖了抖,只将茶盏又递了回去道:“那这下可完蛋了,谁要不当心鞋底里头扎一根绣花针在里面,新郎只怕还来不成了呢!”
  喜鹊听了,只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去继续拿起针线做了起来,又道:“姑娘做不来鞋也不打紧,后来习俗改了,只说新郎身上只要带着一样新娘做的小玩意儿就成了,所以现在的大家闺秀都不做鞋,单做个荷包香囊什么的就成了。奴婢估摸着,太太只怕过几日也要让姑娘开始做起来了呢!”
  谢玉娇听了这话只觉得头大,但作为一个穿越者,掌握一项本土功能其实也是应该的。谢玉娇想到这儿,便勉为其难的坐了起来,对喜鹊道:“你去帮我剪个荷包样子来,我也学学看。”
  喜鹊见谢玉娇来了兴致,只笑着起身道:“那姑娘等着,我去楼下表姑娘那边剪一个,她最多这种荷包样子的。”
  谢玉娇想起徐蕙如来,到底还是有几分心疼,好在如今事情也过去了,并没有闹出什么风波来。最近徐氏也开始给徐蕙如打探起了人家,想来徐禹行是打定了主意,宁可徐蕙如嫁给当地的老实人,也不想让她嫁入豪门受委屈了。
  却说刘妈妈服侍了周天昊洗漱完了,便去了正房里头找徐氏打探消息。徐氏敬她是宫里头出来的人,行事规矩又利落,年纪又比她和张妈妈略长几岁,因此待她很是客气。
  徐氏瞧见她过来,便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王爷好些了没有,醒酒汤可喝过了?”
  刘妈妈知道徐氏对王爷关心,但也不好意思说周天昊醒酒汤都没喝,就被吓醒了,便只笑着道:“喝过了,如今叫了水洗漱一番,我让他再睡一会儿,等用晚膳的时候再去喊他。”
  徐氏听她这么说,想来是周天昊的酒量并不好,只笑着叹息道:“不能喝就少喝一杯,喝多了平白自己难受。”
  刘妈妈便只坐着陪笑,又瞧着房里安安静静的,便问道:“大姑娘人呢?怎么不在房里了?”
  徐氏便道:“她说身上不爽快,回绣楼去了,一会儿等吃晚饭再喊她吧。”
  刘妈妈一听身上不爽利,越发就觉得那事情*不离十了。怪道方才她还觉得大姑娘进来的时候,走路的姿态还有些怪异,大约是因为疼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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