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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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岑曼换药的医生是一个中年女人,她对余修远说:“小姑娘这是不想你看到她的伤口。”
  余修远看了岑曼一眼,岑曼的神色不太自然,看上去倒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
  当纱布被揭开,外露那红肿的地方还是挺吓人的,上面还有两个鼓鼓的水泡。做好消毒工作后,医生将水泡戳破,岑曼额间渗出了冷汗,余修远摁住她另一只手,而她的指甲不知不觉就掐破了他的手背。
  将水泡里的血水挤出来以后,医生重新上了药膏,并用无菌敷料包扎好。她告诉岑曼:“幸好是轻度的二级冻伤,要是再严重一点,你的手背很可能遗有瘢痕。恢复期间,你要多注意点,不要牵扯创口,也尽量少用这条手臂。”
  随后她还说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岑曼听得很认真,在旁的余修远同样如此。
  光是想象自己满手瘢痕,岑曼就觉得难以接受,虽然受了这么一场痛苦,但没有留下什么永久性的伤害,她还是感到庆幸。
  待医生交待完毕,岑曼才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一边写着病情记录,一边回答:“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近期要隔天来复诊,每天要定时换药。”
  还得在医院多待一天,岑曼就让余修远帮忙把她那必须的日用品带过来。将东西带过来以后,他继续留在病房陪她,她担心耽搁他的公事,于是就说:“你回去吧,这里有阿姨照看我。”
  余修远说:“你连东西都不肯吃,我要是走了,你说不定会多添一个胃疼。”
  在病房里很待着很枯燥,余修远倒连手机也不碰,跟岑曼说着话解闷。
  岑曦出现在病房门口时,岑曼正单手操着枕头往余修远身上砸,余修远虽有闪躲的动作,但明眼人却看得出他是有意由着岑曼捶打的。岑曦敲了敲房门,她的音量不大也不小:“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看见自家大姐,岑曼就想下床迎接她,不料双腿还没伸出被窝,余修远已经开口阻止:“待着!”
  见状,岑曦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她顺手拉了张椅子坐下,岑曼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她就猜到这丫头在余修远那爱情滋润下忘了疼痛。瞧了瞧岑曼被包裹着的左手,她问:“医生怎么说?”
  岑曼本想避重就轻地说两句,没想到余修远偏偏要拆她的台,将医生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岑曦。
  岑曦越听越是紧皱眉头:“还挺严重的。”
  “你没有告诉爸妈吧?”岑曼忐忑地问。
  女儿出门在外,即使是一丁点的病痛或意外,作为父母的必然分外紧张。岑曦还没弄清楚状况,因而没有惊动他们,免得他们也千里迢迢地来斐州走一趟。她摇头,同时对岑曼说:“就算我不告诉爸妈,这事你也瞒不住。下周就是妈的生日,你肯定回家陪吃饭吧?”
  岑曼自知没法瞒天过海,她有点头疼,而岑曦则说:“到时候你就等着被爸妈唠叨,他们一生气,说不定就勒令你回霜江。”
  听了这话,头疼的不仅是岑曼,还有余修远。他一下一下地转到着自己的手机,脸上一副略有所思的神情。
  在斐州吃了一顿午饭,岑曦就驾车赶回了霜江。岑曼本想留岑曦在这边住一晚,岑曦笑着摇头,目光在她和余修远之间扫荡了一圈,所表达的意思再不明显不过。
  对于岑曦那点坏思想,岑曼初时还不以为意,直到她出了院,她才知道一个伤了左手的女人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是那么的不便。
  第36章 这分钟更爱你(二)
  岑曼虽然伤的是左手,但做很多事情还是很不方便的。她可以勉强地照顾自己,洗漱沐浴什么的都不成问题,顶多就是费劲费时间罢了。只是,当手指起了倒刺,得让余修远帮忙剪掉;若想吃个橙子,得让余修远帮忙剥皮;要喝汽水,还是得让余修远帮忙打开……
  自从她出院以后,余修远大多的时间都留在家里照顾她。他把手头上的事务都推给了欧阳雍和助理,平日只在家里处理紧急文件,隔个三五天才会抽一点时间回公司。
  在公司的时候,上上下下的员工都替余修远鞍前马后,然而现在,家里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岑曼都得找他处理。他没什么怨言,反倒是她不好意思,于是又重新提起他上次那建议:“要不请个阿姨回来吧?”
  余修远只淡淡然地问了一句:“是我伺候得不周到吗?”
  看他这个他态度,明显就是不同意,既然如此,岑曼就没有再提,免得在这种时刻跟他闹僵。
  直至要到医院复诊那天,岑曼才后悔自己的不坚持。最近她足不出户地静养,在公寓就穿着宽松的睡衣,随意得很。当她要出门,在换上内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单手把排扣扣上。
  就在她独自折腾得鼻尖也冒汗的时候,余修远便过来敲门。房门只虚掩着,他没有进来,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快三点了,你好了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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