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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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几个省会城市里面唯一设有蹦极跳的场所,很多来这里的人都像这位女士一般不敢,很正常,但是跳完之后他们都会像劫后余生一般兴奋激动,几个工作人员早就看多了这样的情况,况且这位女士都已经来到这里,想必心里也是想要尝试的,只不过没有勇气而已,他们就给她勇气。
  周茹往下一看,被这高度晃得有点头晕,本来还有点想要参与的心思顿时歇了,有想哭的冲动:“韩久,我真的不行,你自己玩吧。”
  韩久却表现出了小时候对他那种强硬的姿态,不容拒绝的握住周茹的手腕,眼睛认真看着她,一点不允许她逃避:“阿茹,陪我一起经历一次,这对我意义非凡。很安全的,你放心,有我在,怕的话就抱紧我。”
  “我不……”周茹想也不想就想要拒绝。
  韩久却说:“阿茹,听话。”好久违的语气,周茹一下子有点愣住了。在她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出轨,家庭一度面临分崩离析,那时候她整夜待在韩久的房间里,这个沉默的大家长陪着她,他不是一个擅长找话题的人,但那段时间却对着一天甚至不会开口说一句的周茹将自己这辈子的话都说尽了,从学校里的趣事说到动物世界,最后实在找不到话题就对着她念故事书,韩久应该是怕她□□静安静到发疯,毕竟以前她是一个那么开朗的人。
  周茹想说韩久说的话实在太无聊,可那时候她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实在开不了口,等突然某一天韩久对着她说了一句:“阿茹,你听我的话,都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我陪着你呢。”周茹不知道怎么被戳了泪点一下子哇的哭了出来。
  再之后她心理负担没那么重了,母亲选择了原谅,父亲选择了回归家庭,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再度粘合,而她永远记住了韩久那句柔软的“阿茹,听话”。
  回过神来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倒数,周茹抱紧了韩久的腰,下一刻天旋地转,周茹只感觉到身体瞬间凌空,脑袋猛地一片空白,下一刻她听见自己尖利的嗓音冲破了自己的耳膜:“啊!”
  韩久在急速下降中在周茹耳边喊道:“阿茹,记住这种感觉。”
  记住这种下坠时候的无力和绝望,因为曾经的三年我一直生活在这种漫无边际的无力感之中,每日每夜,无力逃脱,没有边际。
  韩久的声音被风一吹就散了,周茹却因为韩久此时此刻的语气不知怎么听见心里,她一怔,下一刻感觉被韩久重重抱进怀里,片刻,世界静止,他们落地了。
  正当周茹还处在愣神状态的时候,韩久松开了她,周茹哆嗦了一下,有点被抛弃的害怕,结果下一刻下巴被人抬了抬,随即一个略带强硬和粗暴的吻密密麻麻的席卷了她。
  韩久单手坚定的搂住周茹的腰,另一只手拖住她的后脑勺,他的攻势密密麻麻且带着略带惩罚意味的强硬,周茹在这样的吻之下有些承架不住,她此刻脑袋还处在懵的状态,结果韩久重重咬了她一下!
  痛!
  结果一下还不够,韩久继续咬,这边咬一下,那边咬一下,又狠又重,每一下都下了大力。
  搞什么!周茹痛,也莫名其妙:“发什么疯!”今天一天都怪怪的,吃错药了吗!
  韩久却突然道:“阿茹,我去了美国之后,马上后悔了,打了个电话给你,陈广白接的。”
  周茹一愣。
  韩久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天晚上是你们那边十二点,陈广白接起了你的电话,阿茹,我的心真没有这么大。”
  爱情真没有强大到说可以不顾所有为你付出一切,人都是又软弱又胆小的动物,受了一次伤之后就会长记性,可能是越在意越小心翼翼,韩久也怕被周茹拒绝,也怕被讨厌和厌恶,面对讨厌自己的人,人的第一想法是避开自己去舔伤口,还不是冲上去直面淋漓的鲜血,陈广白接起电话,声音通过大洋彼岸的遥远传了过来:“哦,她在我旁边,恩,睡着了,你说为什么这么晚她和我在一起?这么晚难道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后来时间和阅历也足以让他们都回过头一眼识别当初那些简陋的把戏,他们也成长到足够理智去处理一切感情问题,陈广白在他们中间造成的信息差也在后来的时间里渐渐醒悟过来,如此拙劣的把戏啊,却让他们错过了彼此,周茹当然没有在那时候和陈广白上床,不过就是喝醉了酒,而陈广白看到韩久的名字接起了电话。
  爱情里从来没有正人君子,陈广白的做法也无可厚非,他认。
  等到他自我痊愈自认为有足够的能力回去面对周茹,无论她身边有再多的狂蜂浪蝶这回他都不会再妒火烧脑,不会再骄傲再拉不下面子,等他终于醒悟爱情是厚脸皮是无所谓,他回到s市,周茹给他发来了喜帖,他和陈广白要结婚了。
  真的是好心塞,他回去找她求复合,结果事实证明有些错过就是永远错过,那晚他远远站在婚礼外面,看着周父将她送到了陈广白的手里。
  真的没法给祝福,因为一直以为那个人是自己。
  他不想自我感动自己为周茹付出了多少,他一点都不想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里,那晚周茹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韩久,你居然没来我的婚礼,你不希望我幸福吗?”
  不希望,一点也不希望,但比起我的希望,你的幸福更加重要,如果陈广白是那个正确的人,那么他希望他比他更合适。
  “祝你幸福。”韩久说。
  结果一年之后消息传到他耳朵里,陈广白居然出轨了!
  陈广白派人将小三堵在巷尾强.暴,他就开车在外面等着,那个叫白溪的女人哭着出来,韩久直接开车冲了上去……陈广白一直以为白溪出事是自己手下的人做的,连周茹也这么认为,而当初这出事故对外界的交代是司机酒后驾驶事后逃逸,而那个人其实是从美国连夜回来蹲守了一天的韩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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