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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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雷喝了二两酒,故意装出醉态,拿着赵念舟下午的话头说事:“说起裸这个字儿,我就忍不住想卖弄卖弄,”笑着拉住赵念舟地手腕话语轻浮,“说起运动不能不提一□□操,体操体操,你知道体操可是音译的古希腊语,我考你一下,你知不知道它真正意思是什么?”
  赵念舟低眉顺目站起来时试探着抽胳膊,他手上力气不小,觉出她的意图更加握紧,她胸口噗通直跳,怕被别人看出来端倪,也没敢再挣扎,笑了一下才说:“周副经理真会难为人,我顶多也就会三两句英语,勉强能上台面,至于希腊语还真是不行,还得周副经理指点。”
  周雷看她一副既惊恐又克制的模样,更加想欺负欺负,端起酒杯说:“你把这个干了,干了我就指点指点。”
  赵念舟看了一眼杯子,这杯子是用来喝水的,盛酒量是酒杯三倍,她喝这一杯相当于三杯白酒,而这一口闷下去又急又猛最容易醉人。
  众人在近旁起哄,李晋成往这看了一眼,饶有兴趣地盯着赵念舟,等她反应。
  孙并州看不过去,如果是应酬客户提这要求为了顾全大局硬着头皮喝了还说的过去,可自家庆功宴,这行为未免轻浮放荡,他端着酒过来,搂着周雷的膀子说:“周副经理你这样就太不怜香惜玉了,连我老孙头都看不过去,这事我可不能答应,怎么着人家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一会儿喝多了怎么见人?不如我替她喝了,也好让人家记我老头个好。”
  周副经理推说:“孙经理这话我不爱听了,我什么时候不怜香惜玉了?我这不是正与她商量,”回过头继续问赵念舟,“小舟啊,你看我在这站了半天,酒都帮你端起来了,你是卖我个面子喝了这杯酒还是让你们孙经理代喝?”
  赵念舟看了看孙并州,他放下手里端着的酒杯,脸色一沉转瞬又没事人一样笑容满面。这杯酒说到这已经是不能不喝,不喝不识抬举,她眨了眨眼,趁着弯腰去端酒手腕顺势从周雷手里抽回来,酒端起来对周雷温婉一笑:“周副经理亲自端的酒,我不能喝也得喝,您说多少就多少。”说罢一饮而尽,面上没表现出来心口已经是一阵火烧火燎,她放下周雷的杯子又去端孙并州那杯,继续说:“我再不能喝也不能厚此薄彼,这杯也得干。”她勉强忍住喉头一阵热气上涌,强咽下去。仰着头透过杯子去观察二人神色,孙并州与周雷只笑不语
  众人拍手叫好。
  周雷夸赵念舟好酒量,又戏谑一笑,点着头说:“咱们刚才说到哪?哦,说体操,体操一开始是裸,体的意思,后来渐渐成了运动项目地名儿,你说巧不巧,这‘裸’总和‘操’挨着边,真是大有玄机,小舟,你说是不是?”
  赵念舟眉头皱了皱瞬间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李晋成从赵念舟那收回视线,放下手机,端着酒晃了晃,云淡风轻地说:“看看,老周出去一趟果然没白跑,回来后说话做事都不一样了,往后没事就多去走走……公司每年都组织旅游,前几天汪经理还征求我意见,往年都是公司说去哪去哪,今年大家有没有特别想去的?”
  这话一出口,大家立马来了精神,有的说每年都在国内看山看水,爬山太累不爬山就没什么看头不如去国外看看,又有人说国外的月亮就比国内的圆?你这是崇洋媚外!众说纷纭各抒己见一时便把赵念舟这茬忘到九霄云外。
  赵念舟松了口气,摸着座位缓缓坐下,孙并州瞧出她有几分醉态便拍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抚。没大会儿她便坐不住了,拿着包去洗手间,幸好刚才一直往肚里灌水,不然就这喝法非得吐出血才算完。她洗了把脸,扶着台子打量自己,吐的过猛,眼里还有血丝,神色迷离两颊晕红,多了几分可怜娇弱,她眼眶湿了湿,往脸上使劲扑米分,待看起来正常时又觉得这样血色全无更难看,只好洗了重新补妆。
  在卫生间磨蹭良久才从里面出来,走了没多远,瞧见前面身形高大地影子一闪,细看是李晋成,侧着身隐在暗处。
  声音不高不低地传过来:“……不心疼,看上了就买,不是刚装修了?审美疲劳?呵,那随便……花钱就花钱吧,能花钱就能赚钱……我?我在加班,嗯,很忙,别一直打电话。”
  赵念舟听了个开头已经猜出几分,正要往回走,李晋成就挂了电话从里面出来,她躲闪不及,被他瞧见。
  他把手机放到西装口袋,问赵念舟:“怎么出来了?”
  “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李晋成低着头打量她,见她喝酒喝的脖子有些泛红,耳后点点红斑,不细看瞧不大出,没有之前白皙耐看,不过添了点妩媚,勉强补拙。
  李晋成刚要再说电话又响,赵念舟距离近听到里面似有人哭闹,他往一旁走皱眉听了一阵压低声音说:“怎么了宝贝儿?在听,谁欺负你?挨打?打哪了……好,那也不能生气就走,好好好,我去接你……”李晋成收了电话便往回走,脚步有些急促,走到包厢门口,没推门进去,而是转身径直下楼。
  赵念舟在外头转悠了一会儿,进去时李晋成还没回来,后来到饭局尾声,周雷身旁的座位也是空的,从始至终没见他的影子。
  场子要散不散,赵念舟起身要走,服务员进来添酒,俩人皆没留神,撞在一处,酒瓶落在地毯上,地毯够厚,缓冲作用好,倒是没碎,可是瓶口开着,酒水溅的到处都是,赵念舟上衣裙子皆不能幸免。
  周雷离得不远,可算逮着机会,立马拍桌子吵嚷:“怎么回事?不长眼啊,过来,给爷擦了!”服务员神色慌张,哆哆嗦嗦地躬身去擦,却被周雷伸手挡住了,“你起开,”指了指赵念舟,继续说“你来,你撞的人,你来擦!”
  一干人都看过来,赵念舟脸色瞬时泛白,苍白过后又面红耳赤。孙并州清了清嗓子,低下头继续拨弄手机。
  周雷翘着二郎腿,边递餐巾纸边说:“哎呀,可惜了我这身衣服,只让你擦擦算便宜你。”
  赵念舟想什么事不能咬咬牙挺过去,孙并州说的是,丢个人就能过去的事就不算事,今天要是不擦,他不会善罢甘休,一咬牙接过纸巾便弯腰去擦,周雷一笑,躲过她的手,把二郎腿放下,她只能跟着半蹲,头发都扫了地。
  周围寂静极了,如果仍旧是乱糟糟闹哄哄一片,她不声不响地低头擦了倒还没这么尴尬,现在倒好,不能说万众瞩目,人人都睁着两眼齐刷刷看着。
  到最后,周雷抬起腿看了看,玩笑道:“呦,瞧这小手,怪不得摸起来柔弱无骨,擦得我这都淡定不起来了,要不这边也擦擦?”
  赵念舟眼眶一红,眼泪便要忍不住,她也没准备忍,再怎么说也都是一个公司,间接上下属关系,周雷今天这么为难欺负一个无名小卒,大家是有目共睹,她落几滴眼泪虽然不能挽回颜面却搏回几分同情,看热闹归看热闹,人后谁是谁非众人心知肚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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